蔣家言自說自話,根本沒有意識到季淮的臉色陰沉沉的,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借酒消愁?死對頭?」季淮冷冷一笑,一字一頓地將蔣家言話中的關鍵字提取出來。
江宥寧猛地站起身子,毯子滑在地上他都沒功夫去撿,:「沒有!我把你當死對頭可不是因為陳思意!」
季淮敏銳地察覺到他沒反駁前面那句話,「所以之前那次喝酒是因為陳思意?還吐我一身是吧。」
季淮的目光落在江宥寧身上,江宥寧不敢看他,也不敢點頭。
周禹的從季淮看到江宥寧,又看回季淮,驟然意識到他們兩個似乎捅婁子了,給這對新鮮的同性情侶製造了不小的麻煩。
周禹趕緊為江宥寧解釋:「嗨呀,寧寧還小,也不懂什麼喜歡不喜歡,最多就是有好感而已,要我說你們兩個之間的緣分不也是歸功於陳思意嗎,要不是他想給陳思意送禮物也不至於買到你那個拍立得,你們倆不就沒機會加好友嗎?你說是吧蔣家言。」
江宥寧:「……」
江宥寧實在忍無可忍,反手給周禹一拳,咬牙切齒地說:「周禹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周禹無辜挨了一拳,表情茫然。
「呵,原來拍立得是買給她的啊,江總挺大氣的,一千多的相機說買就買。」季淮陰陽怪氣地說。
江宥寧自知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了,只是恨不得將周禹和蔣家言的大嘴巴縫上,本來沒什麼的,被他們越描越黑。
季淮的視線一直落在江宥寧的身上,在他的注視下江宥寧只覺得自己已經被看得一乾二淨了。
那天一直到晚上睡覺季淮都沒和江宥寧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神都不施捨給他。
看到季淮又變回以前那種冷冰冰、難以接近的模樣,江宥寧真是有苦難言。
第二天是周末,沒有季淮喊他起床,江宥寧一覺睡到了十點多,醒來之後才發現季淮也在床上躺著,只不過是背對著他,江宥寧只能看到一個飽滿的後腦勺。
好像從昨天晚上起季淮就一直是這個姿勢了。
江宥寧有點惆悵,坐起身子,下床時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響。他時刻關注著季淮的舉動,發現在自己下床的時候季淮的身子也動了動,似乎早就醒了。
換做平時的周末,季淮一定會把江宥寧從床上拽下來,然後一起去吃早飯、去圖書館學習。
但陷入冷戰之後的季淮沒把江宥寧叫醒,自己也沒去圖書館。
江宥寧接了一碰涼水撲在臉上,睏倦的大腦清醒了不少,他突然想到,季淮有可能是不想和自己講話,但是又不想扔下自己一個人去圖書館,所以才一直在床上躺到現在的。
江宥寧想笑但是又不敢笑出聲,季淮怎麼連鬧彆扭都這麼可愛啊?
季淮似乎連後腦勺都在散發著怨懟的氣息,江宥寧躡手躡腳走出寢室,在門外停頓了幾秒鐘然後迅速又推開門打季淮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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