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姜進海剛走,重塵纓三個人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一抬眼,便注意到宴玦有些恍惚的表情。重塵纓暗了臉色,挨著他的肩膀在旁邊站定,手指點在掌心打了個圈,然後順著指縫往下滑,牽在了一起。
「這就結束啦?」玄南彥瞪著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既不打聽傷勢,也不問問封印......」
硃砂就近挑了個椅子,極為隨性地坐下了:「姜相位居百官之首,若真心是來看看,倒也說得過去。」
「那也不至於挑這個節骨眼來啊,這麼多人盯著,不是往刀口上撞嗎?」玄南彥一邊搖著頭,一邊咂舌,「不愧是做宰相的,猜不透啊......」
重塵纓靜聲聽著,沒加入兩人的討論,也沒聽見宴玦接話。他側過視線,才發覺這人已冒了滿額頭的汗。
指尖輕輕拽了拽,讓宴玦的重心偏在了自己肩膀上,低聲問道:「先回去?」
「嗯......」他甚至沒什麼力氣接話,只淡淡哼了聲,借著相扣的手心,將大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重塵纓身上。
重塵纓攬住宴玦的後腰,把他往自己胸前一帶,不等知會其他兩人,便無聲無息地扶著人溜走了。
「單讓我們去對付妖神......」玄南彥往椅子上一攤,脖子懸掛在靠背,仰天發出陣長嘆,「父皇和那些世家是瘋了嗎?」
他忽得支起頭,正想找宴玦吐苦水,可左顧右盼了半天卻連影子也沒發現。
「他倆人呢?」
「早走了。」
翹著二郎腿的硃砂掃了眼空蕩蕩的門庭,吐出口瓜子皮。
「咳——咳——」
還沒等到進屋,宴玦便猛得咳了起來。整個人躬著背,兩條腿站不住地就要往前跪。重塵纓眼疾手快,急忙抓住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條胳膊,把人強行架了起來。
宴玦低著頭,信手抹了把嘴唇,垂落在腿側時還沾著半個手腕的血。
重塵纓偏過視線,正好能透過散落在眼前的幾縷碎發,瞥見那蒼白泛紅的濕潤嘴唇。這會又摻了血,在下唇邊緣聚起半滴水色,像藏在深海里的暗紅明珠。
他動了動眼皮,忽得沉下視線,一手圈住宴玦的膝彎,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宴玦下意識攬住他的脖頸,臉上發著懵,說話的聲音也輕極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後背便已沾了被褥,平躺在床榻上。
重塵纓緊跟著壓下來,兩手撐在他耳側,居高臨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嘴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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