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間轉移。
早已備下的退路。
人群眨眼減半,只余廢墟。
「就這麼讓他跑了?」玄南彥追上前幾步,不禁問道,「咱可是有封堂主在。」
封玉疆從屋頂落下來,看著眾人笑道:「白玉堂不善武力,怕是叫六殿下失望了。」
玄南彥嘴一噎,有些尷尬地擺擺手:「哪裡的話,我胡說罷了,封堂主莫要當真。」
封玉疆沒接話,只轉過臉看向宴玦交代道:「追蹤之事已託付給雲閣,玄甲衛配合即可。」
「老師放心。」宴玦一面點頭應下,一面招來玄南彥叮囑事宜。
眾人忙忙碌碌,臨近傍晚,才近乎散盡。
廢墟空蕩,殘照半邊夕陽。
重塵纓靠著牆等宴玦,看他安排送走最後一波人,便起身走了過去。
「你臉上沾了血......」他伸出手,摸到了臉上,「掛一天了,早就想給你弄下來。」
那灘紅色正好挨著眼睛,指尖碰上去,宴玦下意識便眨了眨眼,但腦袋卻沒偏,依然好好在重塵纓跟前站著。
血已經結了痂,粘在臉上,摘下來時微微拉扯到了皮肉。明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觸感,但宴玦還是眉頭一皺,瞪了過來:「輕點,疼。」
重塵纓臉色一頓,哪能看不出他什麼想法,眼尾向上揚了起來,順著話頭接道:「那給你吹吹?」
說罷,便真朝他眼下的位置輕輕呼了口氣,涼涼的,痒痒的。
宴玦再次動了動眼睛,視線同他碰在一起,唇角勾了個淺淺的笑。
「不疼了?」重塵纓也笑,只是更為顯眼,拖長了嗓子。
宴玦挑起眉毛不接話,安安靜靜地看著他伺候自己。
重塵纓把最後一塊血痂給摘下來,掰著他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在眼尾的位置印了一個吻。
「咳——」還沒等到宴玦的反應,卻忽然聽見了一聲輕咳。順著聲音看過去,原來是封堂主還在。
老人家笑眯眯地看過來,竟讓一向沒什麼臉皮的重塵纓也覺得有些尷尬。
但還沒給他說點什麼的時間,背後便無端壓來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涼意,叫他又敬又怕的熟悉。
陰雲壓肺,鬼氣森然。
重塵纓一愣神,有些僵硬地回過頭,發覺那僅剩的殘牆之上果然出現了一團漆黑漩渦。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從中出現,冷眉清目,似乎天生就是副面無表情的寡臉。
鬼,不是不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活人面前嗎?
「師父......」
重塵纓摸不透她來凡世的目的,更看不懂她此刻的表情,只低著頭,輕輕喊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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