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短促地笑了聲,接著壓下睫毛,稱得上溫順地枕在他肩頭。
靜默的,將指尖點到脖頸中間,銳利又專注地劃出一道橫線:「那就少作點妖......」
是割喉的動作。
「多聽點話。」
音調遙遠又縹緲,聽不出有意還是無意。
撓在皮膚上,很癢,也很躁動。
重塵纓斂著神色沒接話,握住那隻手,從脖子上拿下來,帶著圈在了自己腰後。
他做不了回答。
天性讓他如此,這個世界就是讓他如此憎恨不已,哪怕多出了一束光。
可其他的地方還是黑的。
只能閉上眼睛,然後將自己陷進沉默又無限的擁抱。
忽然急促的風聲打破了安靜。
重塵纓睜開眼睛,輕輕咬了口耳朵:「有人來找你了。」
宴玦懶散嗯了聲,似是猜到來人是誰,還是沒動。
宴瑤拗不過大哥的倔驢脾氣,知道這樣不妥,卻也實在拉不住,只能跟著他一起來不及通報就闖進了宴玦的院子。
可一進門,就看見當時出現在玄甲衛的男人摟抱著宴玦,而宴玦在親他的側臉。
這是宴瑤第一次在將軍府里、宴玦家裡看見別的人。她仗著妹妹的身份來過很多次將軍府,一向知道哥哥在外花天酒地也就罷了,卻也從不往家裡帶人。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她甚至以此為揣測,幻想著宴玦對自己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可今天,夢境被打破了。
「玦哥哥......」宴瑤愣在原地,聲音都在發顫,「你怎麼能讓一個外人進將軍府?」
重塵纓涼著視線,故意湊近宴玦耳邊,悄聲說道:「忘了和你說,昨天我在藍館見到了你妹妹。」
宴玦站在重塵纓前面,側臉偏向他:「那就正好對上了。」
「將軍效率這麼高?」重塵纓哈了口氣又帶上笑,讓自己的動作看上去更加親密曖昧,「一晚上就解決了?」
「怕某個人不高興,特地把父親半夜就從床上薅了起來,」宴玦有心配合他,也有心晾著兩個不干人事的親眷,「還不知道背地裡怎麼罵我不孝呢。」
他討父親要了死士的名冊,發現那五個人早已犧牲銷毀,而之前跟著的主子,就是大哥和宴瑤。
「那我先給你賠罪,改天再給伯父請罪。」重塵纓跟宴玦說話,眼睛卻明晃晃挑釁地落在宴瑤臉上,看見她氣急敗壞的表情時,又刻意扯了個笑。
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親密低語讓宴瑤旁邊的男人實在火大。
宴琿是宴老將軍第一個孩子,也是長子。可自負長子之名,卻無長子之能,也無長子之實。只有一腔虛火,怨天尤人地到處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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