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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瑤哽了喉嚨,低頭看見地上打滾的宴琿,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蠢事踢到鐵板,立刻低聲接道:「藍、藍館的主人是個叫藍瑾的,應該也是個蝶妖,但是很少回藍館,之前五天才回來一次,但是最近比較頻繁,大概兩三天。」

宴玦嗯了一聲:「你繼續留在藍館,那個人出現的時候立刻告訴我。」

「好、好的。」宴瑤忙不迭應聲。

「另外那隻黑蝶已經死了。」宴玦補充一句,避開了重塵纓投來的視線,「若問起來,就說玄甲衛查案,你把他交了出去......」

「跋扈一點兒,嬌縱一點兒,那些人會相信的。」

宴瑤嘴唇咬緊,無話。

宴玦讓張叔找了個架子把宴琿抬回家,宴瑤跟在旁邊,臨走前眼睛還死死盯著重塵纓,一副要把人活剝了的架勢。

重塵纓哼了聲,乾脆兩隻手從後面圈住宴玦,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示威般地揚起笑。

宴瑤捏了拳頭,骨節吃吃響,卻又不敢發作,只能憤憤跺一腳地走了。

等事情都處理完,院裡便又只剩下了兩人,重塵纓攬著宴玦,手還沒撒開。

「你妹妹有物色好的夫婿嗎?」貼著暖和,重塵纓便貼著耳邊說話,「這時候讓他好好安慰安慰,趁虛而入的最好時機,省得再惦記你。」

「父親確實相好了蘇家的三公子,我派人去一趟。」宴玦揚起眼睛,轉過來正對著他,又被壓在了圍欄邊上,「你還沒過門呢,就操心這事兒。」

重塵纓總喜歡困著宴玦,兩個人單獨呆在一起沒事的時候,便圈在一塊窄地里,攏在手臂下,又或是抱在懷裡。

絕不可能讓其離開自己最直接的視線之外,就像現在這樣。

重塵纓輕輕笑了聲,眼神卻不同於之前的熱切難耐,沒什麼光亮,很幽暗,連帶著語氣也發沉:「你剛剛教訓人的樣子好漂亮......」

宴玦微愣,不知為何,漂亮這個詞從重塵纓嘴裡說出來,對著自己說出來,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稍稍偏過臉,竟然覺得有些躁,沒接話。

重塵纓看出了他難得的羞怯,便故意壓低聲音,湊得更近,把呼吸都逼在了鼻尖上:「尤其訓我的時候,最漂亮。」

宴玦睫毛一顫,呼吸都急了起來。他正眼看向重塵纓,直覺自己無需再說什麼,也無需再做什麼。

面前這個人眼睛裡的欲望太重,漆黑的,暴虐的,啞火將燃,宴玦毫不懷疑他會就地把自己翻過去,扯緊後腦勺的頭髮,然後按在圍欄上好生作弄一回。

像之前很多次那樣,狠勁,狂暴,雖然顧惜著自己的意願不做到最後,但實際上該擦的邊都擦過了。

他哽了喉嚨,指尖蜷曲,甚至已經做好了配合的準備。

但那個人的眼皮一閉一睜,又什麼都沒有了。

死水一樣,了無生氣。

只在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我有點累,先回自己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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