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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走後,土土又跑進了巷子。

巷子裡還站著個人,靠在牆邊,見他來了,便蹲下來講話。

「大哥哥,花已經送給另一個哥哥了。」土土跑紅了臉,呼著熱氣。

宴玦捏了把他的臉,語氣溫和:「我看到了。」

土土舉著手裡的包子,問道:「這是那個哥哥給我的,我可以吃嗎?」

「送給你的,當然可以吃,」宴玦又摸了摸他的頭,輕聲笑道,「吃吧。」

臨到傍晚的時候,重塵纓才晃晃悠悠地盪回將軍府,手臂背在身後,拿著那束龍膽花。

府門前,依然是兩個侍衛帶槍守著,而宴玦坐在台階上,膝上趴著白櫻,順著毛髮,一下一下地撓在頭頂上。

「特意等我?」重塵纓挨著他坐下來,白櫻便轉了個方向,依舊趴在宴玦腿上,只衝他打了個哈欠,又哼了聲喵叫。

宴玦沒接話,只低著眼睛兀自問道:「心情好點了?」

重塵纓揚起眼睛笑,也沒答,把那簇龍膽花遞了過去:「送你。」

看見他手裡的花,宴玦眨了眨眼睛,明知故問道:「哪來的?」

他接過來輕輕嗅了嗅,發現這花還跟自己早晨初見時一樣,連葉子都沒蔫一朵,可見被護得很好。

「有個小男孩送我的,我覺得很適合你就收下了。」重塵纓一邊說話,一邊把腦袋偏在了宴玦肩膀上,額頭貼著側頸,沒骨頭一樣蹭了又蹭。

他閉了眼睛,忽然冷不丁說道:「你說,我要是把它簪在你頭髮上你會不會打我?」

宴玦斜著視線覷他,冷聲道:「會,你會死得很慘。」

重塵纓輕輕笑了聲,沒接話也沒動作,只安安靜靜地靠著,讓那股清清寒寒的淡香盈滿自己鼻尖。

兩個人在台階上依了很久。

等晚上天氣開始發涼,宴玦忽然抓著後頸皮把白櫻從腿上提溜開,自己一側身,坐在了重塵纓腿上,手臂環在脖子上,臉也埋進去。

「怎麼了?」重塵纓立刻攬緊了他的腰,問道。

「要抱一會。」回答的聲音很細,也很悶。

重塵纓眼睛發亮,打趣道:「今天這麼黏我,受寵若驚啊宴將軍。」

「愛驚不驚。」宴玦沒什麼好氣,手臂卻依然沒松。

重塵纓抬起眼睛,忽然注意到一股視線,是來自斜對面守門的侍衛。

侍衛想看又不敢看,見要被發現,又故作無事地把臉偏過去。

重塵纓心裡跟明鏡似的,更加不管不顧地便把人打橫抱起來,轉身就往府里走。

「你幹什麼?」宴玦輕聲罵了句,手上卻不自覺環緊了。

「不是黏我嗎,那好好黏一黏。」

【作者有話說】

怎麼黏的一句話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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