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身體上確實沒有問題,就是一時間思慮太重氣血上涌,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大夫只能再鞠個躬行個禮,強調道。
氣氛緊張,一旁的張叔也跟著抹了把汗,打圓場道:「重公子別急,將軍說不定睡會兒就醒了。」
重塵纓沒什麼表情地擺擺手,在宴玦床邊坐下來:「都下去吧,我照顧他。」
天色已暗,滅了燭火,室內便更是一片黑。
只有一雙眼睛在幽暗裡生輝,重塵纓獨身坐在床頭,掌心觸碰著宴玦的側臉。
無聲的視線牽扯出有形的蠶絲,堅韌又剔透,叫人不受控地逐漸拉近。
重塵纓低頭下去,親吻熟睡的宴玦。
只貼著嘴唇那朵柔軟的花,單情繾綣,連綿不絕。
邊吻邊笑。
「宴宴,我好高興。」鼻尖陷在眼窩裡,像圓頓的刺,卻傷了嗓子,「你也很在乎我,對不對?」
「就像我在乎你一樣......」
語氣縹緲,飄在空氣里,連回聲也沒有。
寂夜無聲,無人回答,重塵纓也不需要回答,因為早已知道答案。
他莫名笑了笑,又碰了碰宴玦的額頭,輕聲說道:「好夢。」
重塵纓脫了衣服,也爬上床,把宴玦揉進懷裡,把眼睛閉上。
可他睡得並不安穩,只覺得肚子上有一團不可說的火,捂著自己,燒著自己,簡直要憋瘋了。
恍恍惚惚一睜眼,便看見宴玦正直坐在自己腿上,手裡還進行著自己夢裡未完成的事。
月色蒙在他身上,讓每一根骨骼輪廓都鍍上了一層淺白的光,削薄的肌理,半懸的衣衫,像精雕細刻的玉佛,帶了癮。
而脫塵之人當下的行為卻低俗又荒誕,如同神像濺上了污泥,黑白顛倒,上下倒反,叫人血脈噴張。
重塵纓滯澀了呼吸,手指在輕顫的軀殼上一寸寸攀爬,摸到了宴玦隱在暗處的臉。
可讓他低下頭,眼睛卻是灰色的。
重塵纓一個激靈,瞳孔驟縮,不敢再妄想,徹底清醒了。
他鯉魚打挺地坐起來,攬著腰把宴玦搬離了分外危險的位置。
「宴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重塵纓壓著火氣,把他按在自己肩上。
可宴玦又兀自坐起來,視線混沌地看著他,讓那雙灰色的眼睛更加黯淡。
「做吧......」甚至主動把自己送上去親吻,「我們做吧......」
重塵纓又是心頭一窒息,喉嚨發了澀,手裡也發癢。
他止不住地吐息著,把臉偏開,也扣著脖子把人拉開,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宴宴,你現在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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