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宴玦耳朵根兒都紅透了,兩隻手交叉在他脖頸上,使勁掐了把。
「我是在幫你,寶貝兒。」重塵纓呼著笑,可語氣再怎麼輕佻,卻還是把動作放得很輕,「不然我上哪使勁?這裡得放我進去呀......」
宴玦猛地卡住聲,不留神,把重塵纓的後頸皮劃破了。
指骨關節的感覺很明顯,卻沒想像中的疼。
但他還是不自覺憋了氣,像一尾擱淺在岸邊的游魚,偶爾驚厥,在臨界點撲騰跳躍,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揪緊重塵纓的衣服,弓著後背,讓自己完全埋進頸窩裡。
像獨自蜷縮在巢穴的幼鳥,無助又可憐,一點風吹草動都經受不住。
他懵懂地偏過臉,因為沒觸碰到想要的東西,飄忽委屈的目光落在了重塵纓側臉上。
「要親......」宴玦啞了一聲,弱得像絲線。
重塵纓呼吸陡停,立刻低頭吻下來。
游弋在嘴唇表面,一點一松地輕輕安慰,沒有很重,溫溫柔柔地哄:「別怕......一會兒就好......」
可世事不如意,總在關鍵時刻。
「將軍,藍瑾的行蹤追到了!有人在九殿下府里看見了他。」
溫鐘的聲音陡然響起。
重塵纓的另一隻手猛地拽過被子,又用自己擋住,把宴玦整個人給藏了起來。
好在溫鍾只是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宴玦一口氣沒接上來,臉上還泛著紅,只死死囚著重塵纓的肩膀,拼命按住全身的驚顫。
重塵纓臉色陰沉,恨不得後槽牙都給咬碎掉,卻也不敢出聲。
「沒事了......」他輕聲給宴玦順著氣,看見那起伏不斷的後背,忽然又起了點作弄心思。
於是把宴玦的臉掰過來面對了自己,眼浸梨花,搖搖欲墜。
卻讓惡劣更甚。
兩根手指勾出細線,織成了綿密的網。
又落在自己唇邊,在紅舌下蛛網盡褪。
配著那張笑意幽深的臉,招搖且荒唐,艷俗之至。
「天賦異稟啊宴宴。」
悠悠切切,意有所指。
宴玦哽了喉嚨,見不慣這畫面,話也說不出來,只栽進他肩窩裡,咽了一截短促的音調,才悶悶開口:「你話怎麼這麼多......」
重塵纓眼中發亮,把他的臉重新托起來,捻住下巴,聲音發沉又帶笑。
「撒嬌沒用。」然後吻上他的眼角,有些晴雨天氣的潮濕,「下次可不會放過你了。」
接著又下移,碰過鼻尖,圈著後背,和宴玦交換了一個綿稠深切的吻,算作安撫。
「將軍?您聽到了吧?」門外的溫鍾又煞風景地說話了。
重塵纓極為不耐,壓著火氣索性替他接了話:「行了,知道了,繼續盯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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