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也許是自己忙於新舊交替的節日奔走,宴玦似乎很少在白天看見重塵纓,連晚上也只是干抱著睡覺,最多親幾口,什麼都不做。
憑宴玦的印象里,那種事都開過葷了,難道不應該就食髓知味嗎?可這都三四天了,重塵纓愣是一點傾向都沒有,白天就把自己關在屋裡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晚上就例行公事一樣,連人帶被子一裹,純睡素覺。
怎麼開了葷之後還反而開始冷淡了?
宴玦坐在書房裡發呆,琢磨著能有什麼理由。他忽得想起重塵纓以前喜歡那種嬌俏可人的類型,莫非還能是自己睡起來的感覺不一樣,不舒服嗎......
但在他豐富的過往經驗里,應該是沒什麼區別的啊。
眼睛無端沉下來,宴玦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想出這麼個荒唐的理由。
他抿了抿唇,心底撓得慌,便乾脆趁今日事情結束得早,打算去屋裡找他。
可臨到門前,又開始猶疑起來。找他幹什麼呢?問他為什麼不跟自己做嗎?光聽起來就夠尷尬的了。
宴玦低著頭,瞥見腳邊躺了塊挺小的石頭,明明不礙事,可卻越看越礙眼,便壓著眼皮,簌的一聲踢走了。
靈光一閃,忽然有了藉口。
房門毫無準備地被推開,摩擦聲響里,宴玦看見重塵纓正坐在案前,一隻手握著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另一隻手搭在白櫻的頭頂,斷斷續續地撓。
白色的貓咪躺在重塵纓腿上,看見宴玦來了,炫耀一樣打了個哈欠。
難怪好幾天沒看到影子,還真是在這兒。
重塵纓抬頭看過來,眼睛裡有些驚訝:「怎麼過來了?」
宴玦若無其事地站著,下巴抬了抬,指向了那隻貓:「找它,幾天沒看見了。」
「找貓?」重塵纓眉尾一挑,語氣狐疑。他盯著宴玦的眼睛,不出意外被避了過去。
他揚起嘴唇,語氣卻故意很淡:「找貓還是找我?」
宴玦哽了哽嗓子,沒說話,依然側著臉靠在門板上。
重塵纓提溜著白櫻的後頸皮,在抗議的貓叫里放到一邊,又把筆擱下,朝宴玦伸出手:「過來。」
宴玦斂著眼睛,伸手牽住,然後就被重塵纓帶進了懷裡。在白櫻憤憤跑出門後,重塵纓袖子一揮,又把門關上了。
宴玦在他腿上坐著,看見了桌案上的筆墨,很眼熟,好像是玄門的修煉功法。
重塵纓從後面環著他,左手圈住腰,右手把筆提起來,脖頸越過肩膀寫字。不等宴玦開口詢問,便解釋道:「之前劍心訣的交換條件,玄門一到八重的修煉訣竅,也得給孤劍冢。」
原來是有正事,宴玦無聲點了點頭,忽然便自覺替他找好了藉口,那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見宴玦不說話,重塵纓便用臉頰貼著他,輕輕蹭了蹭:「找我有事?」
宴玦搖了搖頭。
注意到那些微的不對勁,重塵纓忽然停了筆,側過臉看他,目光定定:「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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