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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重,重塵纓。」宴玦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重塵纓便也只跟著揚了揚唇角。

有些事情不用說破,姜姨娘也自然會明白,畢竟帶人回家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原來是重公子。」姜姨娘客氣地笑笑,可眼神又若有若無地落在宴玦臉上,似乎有話要說。

宴玦看著她,懶聲說道:「姨娘有話不如直說,這兒沒外人。」

姜姨娘抿了抿嘴唇,看向宴玦又向重塵纓,在飄忽不定的眼神里終於溫吞開口:「老爺給您安排了陳家的二姑娘,約了明天......」

「父親在哪,您帶我過去吧。」宴玦沉聲打斷了她。

他轉頭看向重塵纓,捏了捏掌心:「我去請父親,你在這等我會兒。」

重塵纓彎著眼睛,故意上前一步,把他耳側的髮辮從後往前捻出來,大咧咧地露出那枚銀質發扣,然後又在眼尾的位置落了一個吻。

接著才輕飄飄應道:「好。」

宴玦揚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接著便跟著姜姨娘走了。

院裡的下人也跟著一起走了,想來也是宴玦安排,不想讓某個人太過拘謹,也避免衝突。

重塵纓沒坐著,只抱著手臂站在堂前,眼神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無意瞥見了院角那塊潮濕的牆壁:已經被融化的雪水浸成了深灰色,夾著點點翠綠青苔,不容於景,格外扎眼。

頂上的飛檐橫進院內,懸掛著水滴,一滴一點地落下來。

每滴一滴,重塵纓那懸著的心也跟著落下一分。

要是他真的跟宴知遠吵起來了怎麼辦,宴玦會幫哪一邊?要是再過分點打起來了,宴玦又能怎麼辦?自己跟他父親相比,哪個更重要?

那肯定是他父親呀,重塵纓這樣想著卻又混不甘心,可為什麼不能是自己呢?

自己本來就是特例,否則宴玦怎麼會自願屈居於下。

重塵纓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從未覺得生活如此多變難測,讓本來巧辨人心的人在這件事的走向上猜不到一絲一毫,全無頭緒。

潦草的線,厚厚雜在心裡,剪都剪不開。

反正他想好了,總歸自己也不在意什麼名分不名分的,要是宴知遠真給宴玦安排了什麼親家結婚,

大不了就把人家姑娘綁了關起來,需要應付關係的時候就放出來,其餘時候就是自己上。

雖說偷雞摸狗了點,但也不是不行......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來勢洶洶的壓迫靈力。

從頭頂襲下,咄咄逼人,在院中央激盪起大片灰塵。

重塵纓運起內力慌忙抵擋,卻還是被那氣流逼退。他穩住身形,將擋在面前的手臂挪開,在看清來人的瞬間陡然睜大了眼睛:「二師父?您怎麼......」

站在庭前的,是雲流止。

頎身而立,靜如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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