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好想你。」
幾乎異口同聲,又在同時擁抱更緊,連身形都不自覺被力勁驚動,搖晃再固定。
對方的一切都變成了不可見的藤蔓,收束又收緊,捂了溫度,也浸了味道,纏在自己身上。
猛地裹進肉做的軀殼裡。
無比親密,卻也扎出了血。
宴玦把眼睛閉上,靠在他肩頭悶聲問道:「怎麼沒在雲閣等我?」
重塵纓沒立刻接話,只是把指間圈在他後頸上,一前一後地慢慢按。半晌,才輕輕開口:「我得去趟南洲......」
宴玦忽然睜開了眼睛。
「傘家追查到了蝰的行蹤,二師父讓我過去幫忙。」重塵纓斂著睫毛,語氣很沉。
「我是來找你道別的。」
血從胸腔溢流出來,讓心臟失去巢穴,連跳動都變得勉強。
宴玦沒吭聲,只拿臉頰蹭了蹭他的頸側,挨著耳朵,小聲說道:「至少現在見到你了。」
重塵纓低低嗯了一聲,然後深嗅一口氣,又是長久的擁抱。
在沉默里,他稍微鬆開點距離,手指托住宴玦的下顎,讓他微仰起了臉。
深重的視線壓下來,從瞳孔滑到眉骨,又從鼻樑緩慢下移,最後落在嘴唇上,打量似炬火,有形的燃燒,無形的觸摸。
熟悉且亟待的眼神。
宴玦盯著他,半開著眼睛,問:「想嗎?」
「嗯。」重塵纓應了一聲,把下巴低了下來。
還沒靠近嘴唇,宴玦忽得一後撤,夾笑又問:「想我還是想做?」
重塵纓眯起眼,托著他的後腦把人按回來,蠻橫又急切地湊上去。
「想和你做。」
吐詞不清,因為已經吻在了一起。
宴玦猛地被按在了身後的樹幹上。銳利粗糙的乾癟枝條硌硬著纖細脆弱的衣服,隨時都會被劃破,皮開肉綻。
他仰著頭,從不留間隙的吻里爭奪回一縷空氣:「衣服......」
然後視線顛倒翻轉,又被反按在了落葉叢中。
背後人如曬燙了的堅石,重重壓下來,腿也被別開,陷進參差的雜草沙礫里,幾乎跪不住。
耳朵被吐了口氣:「受不了就叫我全名......」
場景不對,準備不足,時間太緊,還間隔了兩月,沒什麼邪念和荒唐,純粹只是因為想要抱他。
所以肯定會比過去每一次都疼。
宴玦把臉埋在手肘里,地上細小的草刺割破揪進泥壤的指尖,落了好幾道纖長的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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