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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枕在宴玦大腿上,軟毯蓋著半身,迷迷糊糊地睡覺。

宴玦把毯子拉上來,在肩膀處壓實,為防止馬車偶爾軋過石子搖晃驚動,又托住重塵纓的腦袋,虛虛扶著,防止他被晃醒。

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睡了大半路,才悠悠睜眼。

「吵醒你了?」宴玦低頭看他,指尖落下來,把臉側的髮絲撥到耳後。

重塵纓搖搖頭,手臂抬起,摸到宴玦被沾濕的頭髮,語氣很輕:「你都悶出汗了。」

宴玦笑笑,把他的手拉下來塞進毯子裡:「擦擦就是了。」

「斗城氣候更冷,我讓人備了狐裘,等到了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就換,喜歡就再配著做幾件保暖的冬衣。」

冬天......又近又遙遠。

重塵纓聽他說話,眼睛不自覺斂下來,沒接話,只忽然說道:「宴宴,如果有一天......」

「我死了——」

「你不會死。」宴玦飛快打斷他,目光定定地看下來。

眼神幽深又急切,似乎在迫不及待地證明一個答案。

重塵纓眨了眨眼,往宴玦身上又擠近,柔聲哄道:「好,不死。」

只是因為得到了一個不是保證的安慰,宴玦忽然便鬆了口氣。

馬車逐漸走得平穩,可周圍卻像是毫無生氣一般,死寂的安靜。

宴玦察覺到不對,猛然繃緊了神經:「停車。」

重塵纓微愣,頓時從他身上坐了起來。宴玦捏了捏他的手心,低聲說道:「我出去看看,你在這等我。」

掀開門帘,卻看見了一道久違的人影。

妖神碩鼠,灰熾。

尖嘴面貌,六根鬍鬚對立臉頰,陰險開口:「宴將軍,好久不見啊。」

宴玦壓著眼睛,表情凝重:「你怎麼知道我會走這條路?」

「也不怕告訴你,」灰熾無所謂地偏了偏頭,指向自己的胸口,「巴斑墨之所以是蛇毒之最,不止能殺人,還能找人,凡是中毒之人,不管是死是活,蝰都能找到蹤跡。」

「所以不管你去哪,妖族都能找到你。」

他逼仄視線,十指彎曲,鋼爪已然出現:「單打獨鬥你的確厲害,可如今有個廢物拖累......」

眼神若有若無掃向了宴玦背後的馬車,笑聲切切。

「還能全身而退嗎?」

嗓音刺耳,在尖銳的鳴叫里直接襲擊宴玦。

宴玦一面迎擊,一面注意著馬車,卻抵不過灰熾本就為了重塵纓而來。

潛藏的老鼠群悄無聲息,將重塵纓從馬車裡逼了出來。他的內力沒了,身形記憶卻還在,只是幾番腳步下來,很快便倚在樹邊喘起了粗氣。

灰熾見得了時機,猛地調轉方向,在瞬間閃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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