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走好不好,就讓我抱抱。」
重塵纓埋在他頸窩裡,看不清表情,嗓子有些啞:「我好想你,好久都沒這麼抱過你了。」
宴玦不說話,動作驀然有些僵。
「你忙你的就是,我保證不打擾你。」
重塵纓偷偷打量著宴玦欲言又止的表情,感受到逐漸鬆懈下來的身體肌肉,知道自己的得寸進尺又成功了。
宴宴的心很軟,像流動的水一樣,摸到哪裡都是軟的,只要自己稍稍堅持,無論做得再過火還是會接受。
單憑這下意識的縱容,宴玦就不可能不喜歡他。
就是鬧脾氣而已,哄哄就好。
重塵纓勾起唇,手臂再收,腦袋搭在宴玦肩膀上,心滿意足地靠好了。
妖族的事務繁瑣無趣,跟著看了會兒便倍感倦怠,加上宴玦也不跟他說話,腦子裡竟朦朦朧朧眯起了覺。
這一覺,直接昏昏沉沉到了傍晚。
宴玦忙完跟前的事,反手摸了摸重塵纓的臉頰,把人輕輕叫醒:「困了就去睡。」
重塵纓慢吞吞地半睜開眼睛,圈在腰間的手臂下意識收得更緊,又偏頭把臉陷進宴玦頸窩裡,浸得更深,嗅得也更深,然後貼著溫熱的皮膚搖了搖頭。
卷翹的髮絲撓在臉頰上,有些癢。
宴玦被他蹭歪了頭,眼睛裡卻泛出笑,手指敲了敲桌案,聲音很柔:
「那先吃點東西。」
重塵纓抬起眼睛,看見了已經在案上擺好的晚飯,兩人份。
接著又想到剛剛宴玦過分親昵的語氣,心下一喜,便順著繩子往上爬,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極其自然地就要摟住宴玦,手拉手地一塊吃飯。
可宴玦卻撥開臂彎,從他身上下去,坐在了旁邊。
「吃完就走吧,等會要見人,你在這不方便。」
語氣也瞬間沒了溫度。
重塵纓一哽嗓子,低低接了聲好。
等宴玦完全歇下來,已經是半夜了。
他半掛著鬆散的睡袍,敞出身前還沾掛著水汽的皮膚,在裊繞的霧熱里浸得有些泛紅。
耳側纖細的髮辮有些受挫地擠在琵琶骨的凹陷里,翹起一個委屈的弧度。
像是在說,快來幫幫我,我需要你的觸碰和解放。
等眼睛低下來的時候,又發現睫毛好似更長了些,連膚色也更白了點,像是骨瓷塑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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