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宴玦不願意脫,那他就自己拆。
宴玦側過臉向後看,哪怕因為無意掙動和刻意接觸,眼尾都被熏得有些紅,語氣和神色卻依然挑釁,滋生明火:「那你就,不喜歡試試......」
重塵纓眉眼壓緊,更緊了後槽牙,於是曲著指節,順著宴玦的耳廓漂泊而下,像過境無聲的羽毛,將所有心神和軀殼都渲染得游離又通透。
然後在沉默里強行侵蝕。
他渾不顧宴玦的驚懼和排斥,指間卷纏著發尾,故作冷漠地說話:「雷蛟覺得你能牽制我不就是確信我放不下你嗎?你應該想辦法維持我對你的喜歡,怎麼還敢趕我走?」
宴玦的膝蓋硌著堅硬的地板,半張臉擠在案面,隨著不定也不結實的桌角搖搖欲墜,像是生長在斷崖的孤苗,風吹日曬吃盡苦頭,在好些瞬間幾乎失智到說不出話。
重塵纓心生不忍,便傾身過去,手肘撐在他兩側,用溫度和氣息覆蓋後背,只是音調在耳,仍然不善。
「要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憑什麼這麼聽你的話,事事都依著你的意思。」
氣息裊繞下,宴玦緩了幾口,接著便斜過眼睛瞪他,瞳孔里浸滿控訴:「那你現在是在聽我的話嗎?」
重塵纓抿了抿唇,不接這話。
卻輕輕吻他的眼角,終於肯溫柔了語調,散去靈力,將掌心拉到耳側緊緊相扣:「乖一點,不會讓你難受了。」
宴玦閉了閉眼,像是妥協,在重塵纓準備張嘴咬人時厲聲開口:「不准咬。」
於是重塵纓把犬牙又收了回去。
改而親昵地貼住臉頰,聲音放緩:「宴玦,我什麼都能聽你的,但這件事,不可能。」
宴玦深呼一口氣,哽了嗓子。
「重塵纓,你別後悔......」
又是這樣,重塵纓非要選一條苦心孤詣自我犧牲的路,那這次就別怪他狠心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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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猶如仇人報復般地荒唐了一天一夜後,重塵纓便發現宴玦躲著自己更加明顯,晚上不讓一起睡也就算了,白天無論起得多早也蹲不到人,動用靈力找,卻連氣息都感應不到。
問起伺候的侍女,竟回答枯蝶大人出了遠門。
一聲不吭,毫無預料。
起初只以為宴玦是生氣自己不聽話,鬧鬧脾氣,而他仗著肆無忌憚的偏愛,覺得順毛哄哄,過個兩三天也就好了。
可哪想到這一走,直接求醫無門,再見面便就過去了十來天。
重塵纓抱著手臂倚在門口,看宴玦在院裡的水池前淨手,面色難看,沉聲質問:「去哪兒了?」
宴玦抬臉瞥他一眼,語氣淡淡:「巡視而已。」
重塵纓皺起眉:「妖族地界就這麼大,哪裡巡視需要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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