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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塵纓蜷在他身上,貼著耳朵,聲音輕得像羽毛:「腦子裡好亂。」

宴玦於是把靈力釋放出來,同氣息一起,包裹著他,環繞著他,在擁抱里親吻臉頰。

「慢一點,只要知道我很愛很愛你,一直都很愛很愛,就好。」

心臟驟然縮緊,眼淚又不自覺落下來,重塵纓喉中酸澀,艱難開口:「所以,那都是騙我的對不對,你沒有不要我......」

「我怎麼捨得不要你。」宴玦含著清淺的笑,把重塵纓的臉頰捧起來,看著他濕淋淋的眼睛,試圖用指腹抹去水珠。

可剛擦掉就又有新的落下來。

於是宴玦便挨近臉,順著淚痕從下往上親吻,停在眼角的那顆細小黑痣上:「不哭了,我在這裡呢。」

又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按緊,隔著模糊的衣料,感受到熱切又永恆的心跳。

撲通又撲通。

重塵纓吸了吸鼻子,再度拱進他頸窩裡,手臂圈緊腰,感受他的呼吸,然後同頻起伏。

宴玦揉他的後腦勺,關切問道:「還有哪不舒服嗎?」

重塵纓沒說話,半晌,才緩慢搖了搖頭。

宴玦抿了抿唇,再次把他的臉托起來,眼神定定,沉聲說道:「阿纓,跟我說實話,以後任何事都不准再瞞著我了。」

重塵纓哽了嗓子,在深斂的視線里輕輕接話:「只是頭有點暈,沒什麼的。」

宴玦沒出聲,兀自扯開上衣領口,拉到肩膀處,完全露出自己右側的脖頸和琵琶骨。

兩根手指停在根部的血管上,點了點:

「咬這裡。」

重塵纓微愣,忽然想起了剛剛宴玦讓自己咬他的手腕。

「你的血......」

宴玦笑了笑,坐到他腿上,兩隻手扒著肩膀,把自己的脖頸完全送到他眼前:「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你不咬的話,我豈不是白練那麼久了。」

重塵纓托著他的後腰,表情有些猶豫:「可你會......」

「你不是玄棋,我不是藍瑾。」

宴玦觸摸他的側臉,指腹摩挲,語氣帶勾,笑意稍揚:「更何況,我餵得起你。」

重塵纓盯著他,眸中幽邃,在寂靜里吞咽。

臉頰在陰影里湊近,卻是吻緊緊降臨於嘴唇。

空氣、思維、自我,被完全掠奪,報復性地反饋和懲罰。

托住後頸攬著腰,手臂收攏到極限,往自己身上擠。

宴玦覺得自己像一條打濕的絨巾,被胡亂擰乾水分,然後又全部攤開,粗糙草率地摔在榻上。

重塵纓幾乎把他的衣服全扒了下來,只剩下件打底的白衫,飄飄蕩蕩半懸在肩頭。

若隱若現,是飄渺山澗的雲霧被拽下高處,本是清高飄渺,卻又不得不臣服於艷俗。

宴玦被親得喘不過氣,抓著後背,又揪緊被褥,在他轉向脖頸時,慌忙仰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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