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舒錦的第一反應，卻並不是忐忑猜測雲歸山會給他發什麼內容，而是又看了眼提示時間，皺眉嘟囔：「為什麼又是這麼晚都沒睡啊？他很容易失眠？可我追了這麼多年，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嘴巴叼好吐司，舒錦忙解鎖手機，去查看信息內容，發現雲歸山在半夜給他發消息，竟然只是為了要他唱的這版歌？

嗯？

舒錦很有自知之明，雖然他唱歌的確還算不錯，可和專業出身的原唱還是很有差距的，想聽歌直接去搜原唱不就好了？

他原本也沒打算翻唱的，只是在合音軌的時候，突然覺得裡邊的幾句歌詞，要是改一下可能會更貼。

舒錦想要借著這首歌告訴雲歸山，在他的，棉花糖們的眼裡，他一直是那顆最閃耀最奪目的星辰。所以才會一時上頭，一番激情翻唱後，完成了整支視頻。

所以，他是給還是不給呢？

舒錦邊啃麵包，邊盯著屏幕發呆。

「幹嘛呢？大清早就這麼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文崇洋從辦公室出來時，看到目光呆滯、機械式啃麵包的舒錦，就拐彎進了茶水間，泡了兩杯咖啡，打算送一杯過去。

杯子落桌的「咔噠」聲，喚回了神遊的舒錦，他順著桌子上出現的杯子，視線上移，直勾勾地盯著桌邊站著的文崇洋。

「干……幹嘛？」文崇洋端著自己的咖啡後撤一步，一手抱胸，「我賣身不賣藝啊！」

「你特……跟我過來。」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被舒錦生硬咽下，他起身扯著文崇洋的衣服領子就往辦公室去，「有事問你。」

「慢點慢點！灑了！我的咖啡要灑了！」勉強端平杯子的文崇洋，被舒錦一路扯著領子跟進了辦公室，隨手關上門後，他先把杯子放桌子上後，才去看有些愁眉苦臉的舒錦，「哎。說吧，你家那位又怎麼著你了？」

「文崇洋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我…...」聽這麼個糟心玩意兒說話，舒錦開始懷疑找這貨諮詢，是不是個錯誤決定。

「行，我的錯。那你先說說吧。什麼事啊，能把我們聰穎過人的小舒舒，為難成這副樣子嗯？」文崇洋聽到威脅，很是熟練的雙手舉起討饒。

「他想要我翻唱的那首歌。」

「什麼歌？昨晚視頻里的那首？」

「嗯。」舒錦捏著自己的食指指尖，點頭應了聲。

文崇洋看了眼舒錦，淡定回覆：「給唄。」

「為什麼？」舒錦仰頭看他，不解。

「因為你的臉上，此刻就寫了兩個大字。」

「？」舒錦挑眉，沒冒然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