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胡說八道嗎？有位姐姐說今天看到了一對很恩愛的同性伴侶，我看到照片了哦，是你。」 舒錦提起發小時的嫌棄真的溢於言表，雲歸山明白他說的是真的了，有些緊繃的聲音都放鬆了許多。

「姐姐？不要告訴我這位姐姐姓寇。」舒錦聽了雲歸山的描述，立馬想到了那位雙眼晶亮望著他倆的女士，雖然用賊眉鼠眼去形容一位女士實在失禮了些，可那就是當時舒錦最真實的感受。

「嗯，她是一檔綜藝節目的製片人，我參加過幾次，有聯繫方式，晚上收工刷朋友圈呢，就看到照片了。她告訴我，你們是情侶關係的。」雲歸山耐心細緻解釋了由來，最後甚至還熱心的問，「需要我替你和她說聲把照片刪了嗎？」

「可以刪掉？麻煩嗎？」舒錦聽明白了，估計是他們出門後，被那位寇小姐偷拍，把照片發朋友圈了。

他本還有些頭疼，畢竟文崇洋那貨的爸爸，開了家小的傳媒公司，和這些圈內人士或多或少都有些交集的，萬一被熟人看到了再轉頭告訴文爸爸，噫，想想他就頭皮發麻。結果還沒等他理出個頭緒來，雲歸山就體貼地給出解決方案，他當然需要這個幫助。

「自然可以，她未經允許就在公開場合發表你們的影像資料，本就不占理。我和寇姐姐也熟，不過一句話的事，沒什麼為難的。」雲歸山徹底放鬆下來，轉身朝沙發走，又覺得機會難得，正好他可以藉此機會試探一二，「你這麼擔心，是單純不喜歡你發小，還是，對同性這一群體有些牴觸啊？」

「我和文崇洋打小就是鄰居，太熟悉了，我倆什麼關係都可能，就是不會是情侶關係。至於同性，我不牴觸啊。愛本該是自由的，不應該拘泥於性別這一刻板條件。」

「這樣啊。」雲歸山在沙發上躺下，又開始無意識地盯著房頂的水晶吊燈。

「不過你，怎麼突然問這些？」

「啊？沒什麼，最近有一個本子找我，故事情節什麼的都挺好的，就是題材，小眾了些，我就想多問問身邊人對此的態度，好取取材。」隨口就來的本事，雲歸山總能在遇到舒錦時無師自通，恰如其分的為自己自圓其說。

「好。你這會兒是結束工作了，還是……」

「結束了，已經回酒店了。我突然發現。」

「什麼？」

「你和我聊天時，好像從來沒有叫過我？你平時對外是怎麼稱呼我的？」兩人自從加上微信後，已經聊過無數次天了，雲歸山卻在這一刻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好像真的沒在兩人正面聊天時，聽到過舒錦對自己的稱呼？

……平時怎麼稱呼的？就，云云寶貝啊！可那是能被他舞到正主面前的稱呼嗎？！又不是一錘子買賣，叫完就跑也不怕再尷尬碰面！更何況兩人還都是大男人，網絡上口嗨就罷了，現實里這麼叫出口，人不得噁心死啊！再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不提寶貝二字，單一個云云他都叫不出口啊！

「嗯？又不說話了？」雲歸山聽出那邊卡了殼，先壞笑著開口，「我記得看過你的幾篇博文，都是叫我云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