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雲歸山把門打開了點，伸出手來拿衣服。

舒錦被門後一晃而過的白皙身子晃了眼，忙低頭遞上衣服後就準備走人，誰知道雲歸山一把抓住了他。

「那什麼，內褲呢？我……」

「有，新的，你……先湊合著穿吧。」

看著臉頰染紅的舒錦，雲歸山大發慈悲的放人走，關上門穿衣服去了。

這個夜晚，舒錦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

雲歸山在得知舒錦讓他一起睡在臥室後，只詫異了一秒就欣然同意，進了房間安靜躺下後，他幾乎沒了動靜，這個覺睡的比舒錦還守規矩。

反觀舒錦因為不習慣旁邊有人，這人還是自己的男朋友，躺進被窩後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沒個消停。

又一次翻身後，舒錦聽到身後雲歸山妥協似的長嘆一聲，他還沒來得及扭頭，整個人就被攬著腰摟了過去。

雲歸山閉著眼，下巴蹭了蹭舒錦的發頂，低聲哄人：「乖一點，已經不早了，快點睡吧。」

明明是一樣的沐浴露，舒錦這會兒被雲歸山溫熱清淺的相同氣息包圍起來，焦躁反覆的情緒轉瞬散了大半，他睜眼望著不遠處電腦桌上顯示屏的輪廓，悄悄地抬手覆上雲歸山放在他肚子上的手，閉上眼沒兩分鐘就陷入沉睡。

雲歸山聽著他舒緩的呼吸聲，緊了緊手臂，跟著進入夢鄉。

「……先……我說，車你放哪了？」

半夢半醒間，雲歸山聽到舒錦壓得很低的聲音。

他在打電話。

伸手摸過手機看了下時間，早上五點半。

雲歸山放下手機，翻了個身躺平，放在被窩裡的手掌摸到身旁尚有餘溫的位置，知道舒錦也剛起床沒多久。

他側頭看著還沒察覺到他已經醒了，正大大方方背對著他脫睡衣的舒錦。

昏暗的房間裡，舒錦清瘦挺拔的脊背白的晃眼，雲歸山一手拄著腦袋側過身子，坦蕩做人，嗯，這種意外收穫他實名愛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過灼人，舒錦單手把睡衣脫了掛一旁電競椅上，沒搭理另一頭控訴他「有男友，沒人性」的文崇洋，掛斷電話後，探手去拿衣櫃裡的毛衣時，突然回頭，正對上雲歸山興趣盎然的雙眼……

「……你，什麼時候醒的？吵到你了嗎？」舒錦抓著套頭毛衣的動作卡在胸前。

「剛醒，平時這個點也會醒。」雲歸山坐起身。

「你的衣服，已經給你洗好烘乾了。等下你先穿著，我送你去找天佑哥他們，到時再把衣服換了。」舒錦揚手快速把毛衣套好，去陽台拿雲歸山的衣服回來。

雲歸山接過舒錦遞來的衣服，抬頭看著站在床邊的舒錦：「所以，叫醒服務我錯過了，那可以擁有一個早安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