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錦聽到這意識到剛車上雲歸山說的所謂老粉，不是真正的粉絲，而是一直對他糾纏不清，肆意窺探他生活的私生。

「她就說我黑著個臉，耷拉著個臉給誰看，說大家在寒風裡等了我大半天，結果我一言不發，不給絲毫回應就算了，禮物信件一概不收無視，全程低著頭避著鏡頭走拽什麼拽，這些我都沒打算搭理，說就說了，又掉不了一塊肉，然後她就突然蹦出那句話，還說發現人品太差，要脫粉什麼的，我就回敬了。」丟下手裡拎著的衛衣，雲歸山扶了下柜子側身靠了上去，神色淡然，「她身邊幾個姐妹跟著嘴裡不乾淨起來，我當時年輕氣盛啊，就火大的衝過去了，指著他們的手機說，我說過不要堵在我入住的酒店，不要去敲門尾隨，都講不聽是吧，想拍是吧？來呀，來拍，繼續拍啊……反正場面就徹底亂了，有人還當場上傳了偷拍視頻，然後就，上了熱搜。」

舒錦朝倚著衣櫃站著的雲歸山招招手，又拍拍身邊的位置，等人走過來坐下後，扶著雲歸山的脖子把人拉倒側躺在他大腿上。

「為什麼會心情不好？應該不是因為工作吧？我覺得你不會帶著情緒去上工的，所以是……你那渣爹？」舒錦手指穿過雲歸山滑順的髮絲，指尖輕柔的按摩著他頭皮。

「……為什麼會這麼猜？」舒錦一猜即中，雲歸山還挺意外。

「很好猜啊，你身邊的固定NPC就那麼幾個，其中最令人惱火最惹人厭惡的，也就剩下這麼一個渣到掉渣的人渣了。」

「哈哈哈哈哈，寶寶你總能給我意外驚喜。」雲歸山聽著一連串的渣，探手勾住舒錦後頸往下壓，自己跟著往上欠了腦袋親人一大口後才鬆手，也不用舒錦催，點頭給出肯定答案，「嗯，是他。剛收工他就聯繫我，希望我可以出席一個所謂的上流晚宴，他妻子那邊搭上的關係，有一個顯赫世家的小孫女很喜歡我，他希望我可以去……」

「不止渣男，還是個渣爹！阿姨這婚離得太好了。」雲歸山的未盡之意，舒錦自然聽懂了，不外乎是讓雲歸山去扒著那白富美巴結，他把自己兒子當什麼？路邊的貓貓狗狗嗎？

「他是不是還說那姑娘也會成為你的助力，大家互惠互利，一舉兩得？」舒錦咬牙切齒地低頭看人。

「嗯，我家寶寶是個聰明蛋。」看著舒錦為了他義憤填膺的樣子，雲歸山只覺得這人此刻漂亮極了，頂燈的光暈在舒錦腦袋後暈染閃耀，他活像是一位降落人間專為守護他而來的小仙君。所以即便是舊事重提，他也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委屈了，現在的他躺在自家寶寶懷裡，只覺得暢快快活極了。

「傻笑什麼呢？跟個小傻子一樣。」舒錦摸了摸他的眉眼，柔情似水，「我……以後就好了，有我看著你呢，誰也別想欺負你。來一個我揍一個，來兩個我揍一雙！」

「寶寶你真好，我好愛你哦。」雲歸山撒嬌似的說完，先忍不住晃晃腦袋笑出聲，坐著的舒錦聽後，不自覺就跟著他對視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