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梁越想起來了,「你說那件事,那不算人情,沒有要你還。」
池曦文沒哭出來, 只是眼眶裡包著水、他不敢閉眼,閉眼的時候恐怕就會很難看地哭出來, 他扭開頭:「就這樣吧梁越,你解釋了, 我聽了,我不知道你三年怎麼過的,你有沒有過其他人我都無所謂,如果你是突然想起了我,你該去談一場別的戀愛,包養其他人了。」
不是突然想起。梁越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忙過頭的時候他會想一下,空閒的時候也會想他,總會想,想池曦文每一次主動的抱他和親吻他。
梁越動了很多次念頭飛過去帶他回家,想到把池曦文接回來他們又會無休無止的吵架,池曦文會哭。因為他的忙碌程度並沒有比之前好多少,群狼環伺,他一個眯眼案子就可能被人搶走。
無論想了多少次,那三年他都沒有做先低頭的人。
梁越還以為池曦文一定是會先回頭、對他低頭的。
「等等。」梁越見他要走,喊住他,「至少像對朋友一樣對我吧,文文,不要拉黑我,不聽我說話,行麼。」
「不能做朋友,剛才聽過你說話了。我離開你那天發生了什麼,你始終裝作沒發生。」池曦文一說多,就很懊惱,及時地閉嘴了,他今天已經很失控了,只要和梁越多說一會兒話,他就會這樣,不可能當得了朋友。
梁越皺皺眉:「發生了什麼?」他完全不明白,回憶不起還做過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了。
但池曦文已經不再給他問話和說話的機會了,他一面給鄭院長打電話,一面快步離開梁越站的那株楓樹,背影瘦削,走了很久也沒回頭。
梁越的腳步定在原地,低頭看見地上落的楓樹葉。
池曦文以前告訴他,楓樹大多是綠色和紅色的,也有粉色和金黃色的,但比較少。紅色是熱烈的,像火,手指碰觸是滾燙的;綠色是安靜的,像水,手指碰觸是冰涼的。
梁越對搞清楚這些顏色,這些植物到底有什麼區別根本沒興趣,他提不起太多的耐心聽,但池曦文總是在他面前細緻入微又生動地描述。
梁越彎腰撿起樹葉,手指一片冰涼。
原來這株楓樹是綠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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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十幾個專家看著你會診,可千萬不能出岔子。」車上,鄭院長對池曦文道,「這是病寵資料,你先看看。病例……實在不算簡單。」
池曦文翻開資料:「聖伯納犬,八歲?八十公斤?」
病寵的照片像一隻豬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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