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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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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感性起来的女人智商为负,也不枉他刚刚一番恶补那些文绉绉的词句了。

她昨晚在炼狱,在生不如死啊

次日。

霍棠筝头痛欲裂,身体也像是被车轮碾压了一般,四肢酸胀疼痛,连着呼吸好像都隐隐泛着疼意,还有身上青紫不一的淤痕……

蓦的她突然惊恐睁大双眼,脑海一寸寸闪过昨晚凌乱不堪的某些画面,她刹的脸色发白,身体战栗。

不,是错觉,是幻想,她不可能和纪焕那样一个低下的人苟且,纪焕也不可能有胆子动她。

咔嚓。

忽然,就在霍棠筝脸色惶恐失错时,卫生间的门打了开来,再然后是不着寸缕的纪焕缓缓走出。

男人精壮的身体一览无疑撞进霍棠筝放大的瞳仁,刹的她脸色羞愤,眼眸阴狠,“纪焕,你对我做了什么?”

咬牙切齿的声音几乎带着生咽血肉的恨戾,充斥在偌大的房间就像是女鬼泣声一般。

纪焕斜靠在墙上,挺了挺自己尤为得意的身体,勾唇,“这句话不是该我问霍小姐你的吗?”

端,继续端,他就看她还能端到什么时候。

霍棠筝见他脸上没有半分畏惧样子,顿时气红眼挣扎下床,在察觉到自己什么都没穿时,她扯过被单往自己身上一罩,便发了疯冲向纪焕崩溃吼道,“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她霍棠筝因为唐筝的出现有过太多不堪,但都没有此时此刻的难堪让她来得屈辱气愤。

而且纪焕怎么有胆子睡她,他怎么敢,他难道真不怕大哥他们弄死他吗。

不,就他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只是弄死他都太过便宜了,她要让大哥他们把他身上的肉一点点割下,还要大哥他们将他剔骨削肤。

最后他那些器官,她要亲手一点点拿刀剁碎,然后碾成灰的碾成灰,喂狗的喂狗。

总之,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混蛋,她还要让他生生世世投不了胎,她要请道上人士把他鬼魂锁住,让他永远凄苦悲凉的游荡在人间。

这是他敢睡她的代价。

霍棠筝冲到纪焕面前后,双目赤红阴森,脸色狰狞扭曲,一只狠拽住他头发的手更是卯足了劲像要生生把他头皮都给扯下来。

纪焕歪着脑袋,任她发泄了好几秒,这才勾动唇角,随后趁其不备一把扯掉她另只手抓紧的被单。

骤的她身上欢爱痕迹突兀乍现,凌乱奢靡,诱人异常……

霍棠筝察觉到身上一凉,忙弯腰想去捡起被单裹住暴露在外的身体。

却被纪焕一把扣住,并且为了不让她拾起被单,他还一脚踩在被单上。

唇慢慢靠向她耳畔,用最下流猥琐的声音说:“霍棠筝,你人都快被老子干烂了,还端什么端?”

轰隆,霍棠筝心雷一炸,随后她想也没想直接就扬手啪的一个耳光朝纪焕脸上扇去,“纪焕,你死定了,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我大哥他们将你碎尸万段。”

濒临崩溃的话从她嘴里吼出后,她转身就想去穿衣服,但纪焕怎会让她得逞,扣住她手腕的大手狠狠用力一带,这不,身体本就堪堪忧忧的霍棠筝直接就被他甩向了床。

再然后纪焕倾身压了上去,不过他没着急动作,而是先狠厉回了她个巴掌。

接着声音如同地狱恶魔,“把老子碎尸万段?行啊,那就看看到底是你这贱货先被老子干烂,还是老子先碎尸万段。”

说完他粗暴俯身……

霍家。

在书房工作了一夜的霍珵胤依旧没有半分倦意,只是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显露着他内心深处的疲惫和脆弱。

但这份疲惫脆弱和唐筝的遭遇比起来又算什么?不是他感性,而是想到唐筝的坎坷人生和经历遭遇,他觉得自己就快生生窒息在这抹自责愧疚中了。

什么宠妹狂魔,什么他的余生只为妹妹而活,原来这一切都是个笑话,因为他连谁是自己真正的妹妹都辩不清,又谈什么为她而活。

咚咚咚,突然,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思绪,蓦地他敛去郁色起身去开门。

咔嚓。

房门刚打开就传来吕荷很是焦急的声音,“不好了珵胤,小筝不见了,你快想办法找找。”

“不见了?”霍珵胤皱眉,对霍棠筝的事情显然不像之前那样紧张慌乱,因为从他只是冷静蹙眉的动作和一句不痛不痒的不见了就知道。

吕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霍珵胤几人对霍棠筝好像突然就变了,也许是上次家法,也许北城回来后,总之他们兄弟几人对她冷淡了许多。

“是,我去她房里看过没人,而且还问过楼下佣人,她们说早上没看到小筝出门,所以珵胤,小筝那丫头可能彻夜未归啊。”

吕荷的语气是着急担忧的,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唐筝才有可能是她女儿。

“也怪我,昨晚接那丫头回来她闷闷不乐说你没去接她时我就该陪着她的,想必她是真的难过伤心了,不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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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趁我们睡着就只身出了门,但是珵胤,她一个女孩夜不归宿实在太危险,所以你赶紧派人去找找。”

霍珵胤可以忽略霍棠筝的生死,但他不能忽略吕荷的担忧,最终点了点头,“妈,别担心,我现在就让人去找找看。”

突的。

“小姐,你去哪了啊,夫人一大早就在找您呢。”楼下佣人声音激动道,说完她又冲楼上欣喜开口,“太太,小姐回来了。”

刹的吕荷哪里还能淡定,转身直接焦急往楼下去,边走她还边拧眉温声,“小筝,你这丫头昨夜去哪了?怎么也不跟妈妈打声招呼,看把我急得,任性了啊。”

霍棠筝听着吕荷柔声斥责的话,指甲镶嵌在掌心狠狠发胀发疼,去哪了?不打招呼?任性?

呵,原来压垮自己最后一根弦的不是纪焕那个疯子混蛋,而是来自最亲最爱人嘴里那些不痛不痒的字眼,可她知道吗,她昨晚在炼狱,在生不如死啊。

纪焕:我呸,你个贱货昨晚明明在享受好不好。

去查查霍棠筝昨晚在干什么

霍棠筝编了个国外朋友来了京都,然后她一不高兴喝醉了的借口把彻夜未归的事圆了过去。

吕荷听完她解释没有多想,再加上她伪装甚好的笑意实在让人看不出破绽。

可只有霍棠筝自己知道她此刻面对吕荷这抹俏皮又撒娇的样子是用了多大力气,因为她在车里反复练得嘴角和面部表情都快僵硬了。

也是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强颜欢笑有多难受,多痛苦,但又能如何,昨晚于她而言就是个噩梦,就是个深渊地狱。

即便她知道吕荷疼她护她,可她依旧不敢把自己遭遇说出,因为纪焕手中持着她一夜疯狂的各种不雅动作。

龌龊,肮脏,下贱,令人无法直视……

“妈妈,我有些累,先上楼休息了。”霍棠筝说完话后便朝楼梯走去,吕荷没有阻拦,因为她看着这丫头脸色确实憔悴苍白,像醉酒熬了夜的人。

二楼走廊。

霍棠筝刚上来就遇到从书房出来的霍珵胤,两人四目相视,她骤的惶恐闪躲。

因为霍珵胤可不像吕荷那么好忽悠,最重要他那双犀利清冷的眸子看得她后脊骨不由得有些发凉。

“大哥。”她娇娇糯糯出声。

霍珵胤微微颔了下首,然后用从未严厉冰冷的语气道,“以后夜不归宿前先打个电话跟家里吱会一声,特别是妈,她很担心你。”

沁凉的话听上去不冷不热,却夹着几分斥责味道,刹的霍棠筝本就碎裂不堪的心险些塌方,妈妈担心她?那他呢,她一夜未归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这要是换在从前,别说彻夜未归,他就是一个小时没看到她人影他就急得几乎全程疯找。

但现在别说找,他昨晚连个电话都没打,要不然她也不会被纪焕……

霍棠筝根本不愿正面直视

霍珵胤他们这次从北城回来后对她冷淡许多的态度,可她就是想不出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这一趟去北城后会变化这么大。

难道是唐筝对他们说了什么?还是?猛的她被自己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但想想好像又不太可能,如果说唐筝真是他们妹妹,那她和爸爸的dna又怎么会吻合,可如果唐筝不是他们妹妹,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对自己冷漠了?

“大哥,你有担心小筝吗?”柔柔弱弱的声音夹着委屈,霍棠筝满脸凄凄艾艾看向霍珵胤。

她多想能在他眼里再找到过去那个宠她如命的大哥样子,可……

“担心什么?你还是孩子吗?”霍珵胤无视她脸上委屈,清冷说道。

刹那间,霍棠筝一颗心再也忍不住涔出阴暗扭曲,孩子?呵呵,不是他说会把她一直当孩子宠溺,不是他说在他面前她可以永远当个孩子吗。

可现在怎么了,他嘴里竟然满满都是嘲讽。

“对不起大哥,是小筝任性了,那你忙,我回房了。”哽咽的话说完她急促离开,因为再不走,她真怕自己这副狰狞的面容会暴露在他面前。

霍珵胤眯眼,看着她狼狈慌张逃离的样子,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去查查霍棠筝昨晚在干什么。”

记忆里,这冒牌货自打接回霍家后还从来没有在外面留过宿,所以不用说,她昨晚一夜未归定然有问题。

当然她刚刚那番国外朋友来京都了的话骗骗吕荷还行,骗他?呵,不自量力。

京都的台风如约而至,纪焕也成功被这台风困得无法离开,而得知他无法回来的姚珍险些一口银牙咬碎,阴暗狠辣的眉眼里更是淬着冰。

这个纪焕,该死的,他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有台风是没错,但他若是真心想回北城还怕台风?又不是所有交通工具都受影响停运了。

所以他在搞什么?难不成又是因为女人?不行,看来她得问问霍棠筝。

没办法,因为那小子现在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她只信霍棠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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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

霍棠筝接到姚珍电话时,她正在浴室发狠又疯狂搓着自己满是青紫的身体,那奋力的动作就恨不得生生把上面一层皮都给搓下来。

“小筝,你知道纪焕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吗?”

“纪焕?”霍棠筝假装诧异,指甲却恨得深深掐进了手掌心,任涓涓血渍流出她也感觉不到半分疼。

因为比起这点疼,昨晚纪焕一夜的索求和变态玩法更令她身心崩溃。

不得不说纪焕那个男人真的很会玩,玩得也很花,而且可能是在女人丛中混惯了的人,所以他格外知道怎么征服和撩拨女人,也更知道如何准确击中女人敏感点。

就像她霍棠筝,心高气傲,骨头铮铮又能如何,到头来在药物和原始本能的驱使下,还不是心甘情愿跪伏在了他胯下。

甚至她都不敢细想自己尝到甜头后,主动在他身上摇晃的样子。

也难怪纪焕会说她贱,说她天生就是浪骨头,就她昨晚在他身上的那些疯狂动作,若是被别人看到,她定是没脸再活。

“小筝?你听到外婆话了吗?怎么回事,怎么没声音?”姚珍问完话见霍棠筝没回答,还以为是没信号。

直到霍棠筝悠悠的声音传出,“外婆,他这会应该到北城了吧,昨天我给完他东西后他就赶往机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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