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棉忽然想起賈飴之那句話,她說他們都見過了大姨,他一直沒明白他們何時見過,看見這棵樹,他有個大膽的猜測。
賈毓鳳的葬禮上,所有來賈家的人都能看到這顆樹,必經之路不一定是路,也可能是必定會看到的某個東西。
「這是什麼?」孟悅杳指著樹枝上懸掛著的一對兔子耳環,耳環上面的兔子腳直直垂向地面。
溫以棉取下耳環放在手心,這是他送給賈飴之的耳環。
這時程安和霍國振一起走過來,程安內疚地低著頭,「溫少爺,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不該離開四夫人身邊。」
他「噗通」跪在地上,溫以棉的眼睛始終盯著兔子耳環,對他置之不理。
霍國振拍了拍程安的肩膀,「我帶來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賈飴之是自殺,她故意支開程安,在自己的房間裡潑了大量的白酒。」
溫以棉的眼淚滑到兔子耳環上,姨媽的東西都燒毀了,她故意把耳環掛在這裡,就已經能說明她是自殺。
「可是為什麼……」他擦了擦眼淚,對著程安說:「把這棵樹旁邊的土都挖開。」
「你又要幹什麼,這裡是我家!」賈冬尋攔不住程安,只能攔住溫以棉。
溫以棉那雙圓圓的眼睛半眯著,斜視賈冬尋,「你難道不知道這下面埋著什麼嗎?」
賈冬尋眼神飄忽,他當然知道,賈毓鳳死的那一晚,埋骨灰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
「溫少爺,挖到了一根骨頭。」
程安用衣服包著骨頭遞到溫以棉面前,霍國振拿出一支放大鏡對著骨頭,「我看看。」
他瞧了許久,溫以棉等不及問他:「是人骨嗎?」
「初步判斷是人骨。」
「舅舅,這裡的土好奇怪。」孟悅杳徒手抓了一把「土」,「我和程安挖到了比較深的地方,土還是很鬆散。」
這下不止溫以棉湊過來,賈冬尋也湊了過來。
「所以大姨真的埋在這裡了。」
霍國振看了眼圍在迎客松旁邊的人,欲言又止,最後是孟悅杳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這一片的土都很鬆散,根本不是土,這些都是骨灰。」孟悅杳拍拍手拿著鐵鍬往更深的地方挖了一鏟子,「這麼多骨灰不可能是一個人的。」
反應最大的人是賈冬尋,他難以置信往後退了兩步跌坐在地上,「他們都在這裡……他們、他們埋在我的腳下……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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