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里的畫面是一場葬禮,花圈圍繞著一張兩米高的遺像,那張臉前不久還出現在溫以棉面前叫他小阿棉。
怎麼會這樣,爺爺不是四月份才離世嗎?
他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金牌,又是金牌,每一次他獲得金牌就會出事,他是不是不該重生,不該比賽……
他匆忙回國,上飛機前聽到有人議論李昀商,說他的爺爺還沒有下葬他就已經擠走家中長輩,成為了李氏集團的掌權人。
飛機上,溫以棉的眼神黯淡,他回國也就意味著會見到李昀商,李昀商成功奪權了,也就意味著他和賈冬尋已經結婚了。
爺爺的葬禮他沒趕上,下葬那日他沒敢去,把自己關在宿舍的衣櫃裡。
胡允冰彎腰撿起宿舍走廊的兩塊金牌,「別人想拿一塊都拿不到,你倒好,全給扔了。」
他用備用鑰匙開了溫以棉房間的門,拿著金牌在衣櫃門上敲了敲,「出來訓練,別以為拿了金牌就可以偷懶。」
「老胡,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胡允冰拿著濕毛巾擦拭金牌,「李氏的事情我都打聽清楚了,李昀商跟賈冬尋只是名義上的夫夫。要說還是李昀商心狠,壓根兒就沒跟人領證兒,利用完了,現在誰都找不到賈冬尋了。」
溫以棉打開衣櫃,眼眶紅潤,「沒有結婚嗎?」
「沒領證兒,沒辦酒席,但是對外宣稱是夫夫,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衣櫃又關上了,只要李昀商承認賈冬尋的身份,不領證又算什麼。
胡允冰用指關節敲了敲櫃門,「雖然進入了休賽期,但這並不代表你能不訓練了。明年是奧運年,你更應該努力!」
溫以棉從衣櫃裡爬出來,拿走胡允冰手中的金牌,「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偷偷溜進了李氏的墓園,沒有酒,沒有花,只有兩塊金牌放在爺爺的墓碑前。
墓碑上的照片看著是那麼嚴肅,他卻能通過這張照片回憶起陪著爺爺的那幾天。
李松辭,他第一次知道爺爺的名字。
「爺爺,答應給您看的金牌來遲了點。」溫以棉跪在墓碑前磕頭,「我照顧不了李昀商了,以後也沒機會再來看您,這兩塊金牌是我孝敬您的。」
起身離開時,他看了眼遠處的一盞燈,燈火映照出一個人的剪影,那是李昀商。
墓園是李氏自家的墓園,沒有李昀商的默許他進不來。他並不想同李昀商打招呼,此一別,他和李昀商再無瓜葛。
天南海北不復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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