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非常安靜的陪在蘇程身邊，讓他靜靜看，甚至走到了底也沒有說什麼。

「我.....我」蘇程靜了一會，聲音都還有些抖。

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這一條長廊，短短几秒卻像是踏過無數的絕望，令人窒息。

「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蘇程不明白，明明外面的人都好好的，那些星民，除去睡不著一切都正正常常，社會也有秩序，為什麼這裡卻是一片的地獄。

「因為他們沒有精神力。」程軒道，「只要擁有精神力，身體素質為c以上幾乎都能撐下來，但只是比較正常而已。」

蘇程懂了，大部分星民已經進化了，而他們還沒有進化。社會已經容不下他們了。

蘇程心裡突然很難受，感覺拯救他們是他的使命，但他卻沒有赴行。

「蘇程，你的合同只是臨時的，不要有壓力。」程軒像是看穿了他一樣，「我只是帶你看一下現實，這個國家的現實。社會之所以會重新運轉，是因為淘汰的人在這裡。」

「我知道了。」蘇程壓下去心中的乾澀，揚起一個笑，「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醫院的工作很忙，哪怕是有那麼多機器可以代替的情況下。程軒教蘇程怎麼給病人換營養液，怎麼檢查呼吸機....帶著他一間一間病房的查，目睹了一幕又一幕的心酸。

家屬的哭泣，病人的自我暴棄，還有長廊外，女孩兒一遍一遍的自我安慰，一遍一遍的抹眼淚，瘦弱的少年在病危的老人床邊削蘋果，臉上滿是與年齡不匹配的深沉。

蘇程決定一定要做些什麼，哪怕起到的效果再微小。

既然病人是因為失眠而導致的，那他打算做一些小新的甜品供給病人，試試能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比如小型的糕點，做成一塊一塊真空包裝，按服藥一樣讓病人定點的吃。但這畢竟是想法，肯定還要按醫生嚴謹的方案。

於是蘇程忙完了，馬上就和程軒說了這件事，程軒聽後非常的驚訝。他之前略有耳聞過，但此時真正接觸到完全就是不一樣的感受。

蘇程給他看了自己的店鋪，以及食品安全證....營業證等等，兩人一起討論了一個大概方案。

程軒說這個方案非常可能成功，自己會和上層申報，只是對每個病人效果可能會不太一樣，需要時間考驗。

一切確認好後，蘇程馬不停蹄的趕回店鋪，通宵加點的把蛋糕做出來，全部統一奶油配色。病人們可以切開分著吃。

他叫了幾個配送員，把蛋糕全部配送到精神檢測員，一直到確認收貨了才去閣樓休息，他可太累了。

於此同時，醫院。

護工們面面相覷，看著自己托盤裡一塊塊的奶油蛋糕，頭上無比的黑線。

這是什麼！醫院領導在搞什麼嘛！竟然說要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替代藥品！瘋了嘛！

要不是這裡是帝都第一精神檢測院，他們都要跳起來舉報了。

但沒有辦法，醫師們威嚴壓迫性太高，他們都不敢多問，只能按要求去給病人服用。

然而沒多久，她們再回去查房，一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