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亭轉頭,不再通過鏡面,而是切切實實瞧著他,「你需要機會和契機,我也一樣,我們沒什麼不同的。」
成譽視線回到他臉上時剛才的譏諷和嘲弄盡散,眉眼也溫柔下來,「雲老師,我們還是不一樣的。我一直在谷底,不怕登高摔重,但是你不一樣,你本來就在天上。」
雲亭笑起來,無奈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對我的濾鏡太重了?什麼叫天上,說得我是神仙下凡一樣。」
「在我心裡你一直是。」
「……」
「……」少年的視線太直白熾熱,那道溫度如有實質的落早雲亭的臉上,臉頰升起燙意,他移開視線,起身站起來,揉了一把成譽的腦袋,「別老想這些莫名其妙的,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想你不是正事的話,那我做不到。」成譽一把握住纖細的手臂,仰頭說:「天天和你同住屋檐,每天練舞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什麼時候給我編舞,到底還要多久你才肯願意為我留下你身為編舞老師的第一個痕跡。」
被成譽握住的地方又緊又熱,雲亭掙脫,更無奈他的用詞,擰著眉說:「你瞎說些什麼?你再這樣亂說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OK,」成譽雙手投降,嘴角噙著笑,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瞳孔是明亮純淨的,「那雲老師,我什麼時候可以跳你給我編的舞?」
雲亭沒答,直接走出舞蹈室,手腕殘留的熱意讓他的心緒有些亂,生出躁意。
腺體又開始不適,並非平時的酸脹,而是從未有過的酥癢,像螞蟻爬過,是皮膚裡面生出的勾心感。
他不想受信息素影響,這些年來就算睡覺也貼著阻隔貼,捂著後頸撓了一會兒還是隔靴搔癢。
說不上來是煩躁還是別的,總之他覺得成譽和他想像的十八歲男孩有些不一樣,有多面性和不確定性,好比今晚冷冷的嘲諷和懶散隨性的樣子都是日常相處里看不到的。
雲亭靠著牆冷靜,不由自主摩挲著剛才被成譽攥過的地方,突然意識到成譽不僅僅是看上去開朗的樣子。
他可以鋒利尖銳也可以親和隨性。
可以不諳世事,是不是也可以……
「哥哥。」
耳邊的聲音嚇了雲亭一大跳,激靈著瞪向探頭的少年。
「你怎麼還在這?」成譽從門縫裡只探出個頭,好心問,「要不要去洗個冷水臉?」
「這是我家,我自然想在哪兒待都可以,」雲亭垂下手臂,「我洗什麼冷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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