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找不到疲態,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可眸光很亮,沒有平時醒來的沉重感,精神看上去很好,臉色不再是蒼白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雲亭視線下移,瞧著那些密集的吻痕和牙印,不想記起的畫面再次浮現,耳邊是自己瀕臨崩潰的低音。
他閉了閉眼,滾動著喉結,不敢相信那會是自己。
掛在一旁的浴袍被急急拿來穿上,柔軟的面料擋住風情,雲亭掩下紊亂的心緒,又回到波瀾不驚的狀態開始吹頭。
只是臉上兩坨遲遲消不下去的紅霞毫無說服力。
再拖延時間也得出去,雲亭把頭髮吹乾後打開門,微微停頓一下,朝客廳方向看去,安靜無聲,沒有人影。
他放心回房間換衣服,再次出來時,穿戴整齊的成譽站在玄關等他。
「……」雲亭停住腳步,遲疑道,「你……?」
「陪你去醫院。」成譽冷靜下來,不見狼狽,看不出來哭過的痕跡,只是沒了笑容,有些距離感。
雲亭說:「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成譽:「說了我陪你。」
雲亭:「真的沒關係。」
成譽看著他,嘴唇抿得更緊,「你就這麼厭惡我?」
雲亭頭大:「不是,我沒有厭惡你。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怎麼和睡了喜歡自己八年的人相處。
「你就讓我陪你去吧。」成譽垂眸,悶悶地說,「馬上我就要搬回舞團了,我不用每天在你面前晃悠,你很快就解脫了,」
雲亭覺得「解脫」這個詞不準確,成譽的喜歡沒有讓他困擾過,沒有煎熬何來解脫。
成譽轉身開門,雲亭瞧他落寞的背景,說不出拒絕的話。
二人並肩站在玄關等電梯,成譽平視前方沉默站著,不似之前活潑,好像一下沉穩下來,又或者是被傷了心,一時間緩不過來。
雲亭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但他不是話多的人,他和成譽之間除了跳舞的事情沒有其他能聊的。
「昨天……」話剛開個頭雲亭停頓一下,在光潔的電梯鏡面里看一眼成譽,「你和舞團聊得怎麼樣?他們怎麼說?」
「挺好的,」成譽說,「他們需要我二十四強的名次去奪冠軍,已經準備給我系統性訓練了。所以後面我會搬回舞團,至於你編舞的事情他們也同意了,只是一點。」
關鍵性的暫停讓雲亭看向他。
「你不屬於舞團,不受他們支配,」成譽察覺雲亭的目光,側眸與他對視,「你仍然只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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