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白的月亮高高在上遙不可及,而成譽的月亮被他穩穩抱在懷裡。
雲亭喜歡薄荷的清爽,洗衣液、沐浴露都是用薄荷香,哪怕他貼著阻隔貼身上仍縈繞著常年不散的清冷。
他們在幽暗的房間裡擁抱對視,空氣中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可成譽的身體隨著雲亭的觸碰熱起來。
他的手掌無聲握緊,攥著雲亭腰間衣服,定定地注視著許久不見的人,眼中的熾熱越發熱烈。
雲亭認真看著成譽的傷口,腰間漸漸明顯的緊迫感讓他對上少年的雙眼。
他們早已不是純粹的關係,沒有哪個純粹的師生或者朋友會以這樣的姿態面對面———他屈膝跪在床上,成譽摟著他,看上去就像坐在成譽的腿上。
那些抵死纏綿的回憶已經遠去,可每每想起仍是鮮活火熱的。
成譽的體溫、觸碰還有吻,是於雲亭而言陌生又熟悉的東西。
他的後頸曾出現過成譽的標記,牙印疊著吻痕,像一個個褪的烙印。
因此雲亭能輕而易舉看懂成譽的眼神,冷了一晚上的身體被充滿侵略的眼神燙到,熱氣湧上臉頰,開始慢慢回溫。
「……」雲亭的手掌蓋著成譽的眼睛,鎮定地問,「別看了。」
成譽保持仰頭的姿勢,沒去拉開雲亭的手,他熟悉懷裡人的身體,儘管有些時間沒見,手臂一攬就知道雲亭變化多少,「你瘦了。」
alpha的體溫充盈掌心,雲亭有些眷戀這樣的溫度,「有嗎?」
「有的。」成譽認真又心疼,「腰也細了一圈,舞團的工作很忙嗎?」
「是挺忙的,但很充實。」雲亭放下手,猶豫一下,搭在成譽的肩上,目光描摹他的輪廓,「你不也瘦了?累不累?」
「每天是挺累的,但想到你就不累了,聽聽你的聲音就能滿血復活。」成譽的目光不似剛才熱烈,笑了一下卻牽扯到嘴角傷口,疼得齜牙。
「少做面部表情。」雲亭倒是笑了一下,對著他嘴角吹了吹,「傷口再裂開流血就不好了。」
成譽在雲亭靠過來的時候飛快湊過去親在他的嘴角,蜻蜓點水的一下,但動作太急撞上扯疼的傷口,又是一陣疼。
「……」唇邊的觸感來不及感受就撤走了,雲亭怔了一下,眼底掠過不自然,看到成譽疼得捂嘴,不留情地說,「活該。」
「哥哥這麼狠心啊,」成譽委屈,受傷倒是可以休息,但什麼事兒都做不了,還不如練舞,「一點都不心疼我。」
雲亭讓他放手,下床去把燈打開,光明讓黑暗無處遁形,頃刻間消散殆盡。
剛才都坦然一些的成譽這會兒又扭捏起來,用被子擋著頭不准雲亭看,手忙腳亂去拿帽子。
畢竟是單手行動受限,抵不住雲亭兩三步走過來一把扯開被子,又將帽子扔到成譽夠不到的沙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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