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鸚鵡的籠子被放到盛意手裡,盛意一滯,嘴角的笑意消失。
他說:「你給我買的嗎?你怎麼知道我想養鸚鵡。」
「不是我,是敘哥寄給我,要我代他送給你的。」
「梁聽敘!」抓到了關鍵詞,盛意伸手拽住徐文彬的袖子,「他在哪?你聯繫得上他嗎?你告訴我,他從哪寄來的……」
徐文彬被嚇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拍拍盛意的手背,「是好久之前的快遞了,從陽城他們之前住的地方發出的。」
現在連那個地方都退了租,有了新的租戶。
徐文彬實在說不出口。
盛鳶說要去買飯,離開了。
盛意收回視線,隔著籠子撫摸著鸚鵡柔順的毛。
眼眶一陣熱,他咬著牙憋了回去。
沒人給他擦膏藥了,以後不能哭了。
籠子底部有個機關,機關里放著一個小盒子。
盛意拿出來,裡面放著兩個戒指。
一個是他做的那個,一個是梁聽敘定製的。
梁聽敘都不要了,全還給他。
「這是什麼?」徐文彬問。
「沒。」盛意啞著聲音說,把盒子放回籠子底下。
門被很用力的推開,「嘭」的一聲。
姜澈怒氣沖沖走進來,路枝在後面追,沒拉住。
「什麼意思,解釋一下,你把梁聽敘舉報退學了?」姜澈質問他。
盛意覺得很累,不想解釋。
事實也近似如此,他沒抬眼,點了點頭。
「你知不知道!」姜澈拽起盛意的領子,「近兩天有兩家大公司找到我,問我們願不願意和他們簽約,整個樂隊一塊出道,你把梁聽敘搞退團,搞出國,你考慮過其他人沒有!我們磨合了這麼久,重新找一個吉他手,你以為很容易嗎?」
盛意忍著嘴角的顫抖,說道:「那你把主唱也換掉好了。」
眼見姜澈又要發飆,路枝連忙拉住她,給她順背消氣:「聽敘突然要走,盛意應該也不知道,缺吉他手,我們就再找一個就好了。」
「是啊姜姐,盛哥都躺進醫院了,怎麼會是故意的,他和敘哥關係這麼好,肯定是最難受的啊,」徐文彬擋在盛意跟前,對姜澈說完後,又對盛意小聲說,「你說話也別慪氣。」
「我沒說假,你們另外找吧,我不想玩樂隊,也不想唱歌了。」盛意疲倦。
「盛意,你知道我一開始為什麼討厭你嗎?」
「你討厭我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有聯覺,總是能很容易做好所有事,無論鋼琴,亦或吉他,甚至是唱歌,但你從不當回事,鋼琴碰壁,就一直這麼萎靡不振,直到手受傷。樂隊少了個人,你就不玩。你以為我很想和你組隊嗎,樂隊少了誰不是繼續轉!」
盛意微微抬眸,和姜澈對視:「很容易……?所以在你們眼中,我一直都是輕輕鬆鬆就能做到那些事的嗎?你知道我有多少日子彈鋼琴彈到手抽筋,指腹皸裂,血都糊在琴鍵上了還是不能停,吉他和唱歌我沒接觸過,我私底下找梁……梁聽敘練了多少遍,找老師練了多少你看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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