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莫欺少年窮」龍傲天流角色，很難共情。

他茫然點頭。

蘇黎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不過是配合自己而已。情緒根本沒有往他心裡去。

她認真打量他。

如果大佬的結局註定虛無，那他現在這種「模範生」般的機械流程生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家世優秀、成績拔尖、性格溫和，一路走在圈內小夥伴的頂端順風順水。

呃，等等。

有什麼不對勁！

他任由她看，而且，她的關注落在他身上，其實，他挺滿意。

直到，她眼神變奇怪。

他小心翼翼問：「怎麼了？」

她眯眼摸下巴，「……就是，突然發現你挺矛盾。」

矛盾只是美好的修飾詞，如果讓別人來說，如此優秀的他最後還有什麼不滿，甚至厭棄生命，大家估計不理解的同時，還要罵他虛偽。

所以，他最後的結局，在眾人心裡，只會是「畏罪自殺」。

她靈光一閃，「大魚寶寶。」

「我在。」

「是不是不想我太忙，而減少跟你相處的時間呀？」

「嗯。」

「那你自己工作呢？」

「……我其實不怎麼忙。」是她一直讓他不要做只有戀愛的霸總。

她瞪他。

他流暢改口，「我完全能平衡。」

這句是事實。

聽了回答，她沉默幾秒，然後決定。

她像誘拐單純的童話公主里的巫婆一般，充滿惡意引導：「那寶寶，要不要跟我玩啊？」

「跟你玩？」

「嗯，俗稱不務正業？」

「……不許那麼說你自己，你做事認真，怎麼是不務正業。」

蘇黎玖：「……」我謝謝你啊。

她挪動屁股往他貼，「就是，帶你感受一下掃地僧驚艷全場的爽快感。」

他微微蹙眉，「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不理解：「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你有本事就展現，為什麼要先裝無能？」

很好。裝X的快樂，他果然不懂。

她原本也不懂，她就是想快快樂樂當個掃地僧，但耐不住真有那麼多仗勢欺人或眼高於頂的人群存在。比如那個失足墜亡的王導。

她沒道德，她得改正，她自己說。

可是，對那群人，何必客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