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稽氣笑，跟白薔說：「她有問題嗎？」

白薔精神已經緩過來很多，「別亂說。」

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情緒中，她只依稀聽到沈閔予不對勁。

她問謝稽。謝稽把之前告訴蘇黎玖的話，重新跟她說一遍。

白薔：「……」

她回頭看廚房，視線受阻，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想了想，她語氣複雜道：「你聽小黎的，趕緊訂餐吧。」

謝稽拿出手機，他大聲回蘇黎玖：「聽到了！」

會用後，他好奇問：「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白薔搖頭，「沒事。總之，你對小黎好點！」

「我哪裡有對她不好。」謝稽嘀嘀咕咕反駁。

不過，還真挺好奇。

蘇黎玖到底說了什麼？讓白薔對他的態度明顯轉緩，又讓沈閔予反應如此奇怪。

——

沈閔予低垂眉眼。

晚飯蘇黎玖有了別的安排，他沒有非要下廚。

她拿了廚房的醫療箱，簡單給他處理傷口，「其實，我跟白姐說……」

「你想參加綜藝拍攝？」他急迫打斷她的話。

她抬眸。

他避開視線，「湯可書來找你參加真人秀？」

避開話題的意圖不要太明顯。

可能，是他覺得這件事不用拿出來說？

她鬆口氣，然後順著他的問題，「對啊！我已經答應了。不過，你要是不願意的話，還能商量的。讓湯可書換個主題就行。」

他飛快表態，「不用。你做什麼，我都陪你。」

她將他的手抬起，眼睛看著他，得意道：「你看，我沒有事先問過你，就自己做了決定。為什麼？因為我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的不止他。

她也是，「我清楚知道，你會答應我。因為你讓我有這種底氣。」

「這就是愛。」她教導他，「以後，別人問你。不要再說你不懂愛，不會愛別人。想想此時此刻的感覺，想想你現在為我做的事，你可以很自信告訴別人——你懂，你愛我。」

沈閔予渾身一個輕顫。

因為她的話，也因為她唇壓在了他的手指傷口上。

有幾絲血絲沾上唇。

他血液沸騰，聲音沙啞，「寶貝，你教會我，就不能不要我。」

蘇黎玖抬頭，她能感覺他猶如藤蔓纏繞。

不是無害，他很危險。

藤蔓攀附「大樹」，也是「纏繞」獵物。

燃燒他自己的前提，更會同歸於盡。

但，又如何？

蘇黎玖很滿意。

他要是對「敵人」有這樣的覺悟，她還擔心什麼呢。

她摸摸他的臉，「只要你不放棄你自己，我就不拋棄你。」

「我會當真。」

「好，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