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是因為疼才會繃緊身子。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蘇黎玖。

可能無法解釋原因，但就是有些心虛。

醫生以為他怕，問：「這些傷口怎麼造成的？」

他就光看蘇黎玖，根本沒搭理醫生。

還是蘇黎玖幫忙回答，「為了救人。」

醫生夸，「救人啊！那是值得稱讚。放心，我們這裡處理這類傷口非常專業。」

自然是專業的，塗啟鋒和袁冰馨都被送來了。

傷口處理完，沈閔予拒絕了住院觀察的選項，當醫生聽說他有「住家醫生」的時候，臉色相當精彩。

估計就是，正常人遇到「霸總世界」時的茫然。

蘇黎玖沒忍住笑了。

她這一笑，沈閔予緊繃著的神經跟著松下來。

他對醫生說：「謝謝。」

醫生：「……應該的。」他根本沒意識到，這位傷患感謝的內容跟他以為的完全不同。

*

回到家。

玄關口。

她在他耳邊說：「恭喜我家大魚寶寶，成功自己救贖了自己！你太棒了。我好尊敬你！」

他低低嗯了一聲，抱著她的腰身將她舉起。

倒是沒讓她受驚，只是疑惑低頭看著他。

他抬頭，以仰望的姿勢凝視她，然後說：「看！我的明燈。」

的確是他自己救贖了自己。

但是，是因為有她。

她聽懂了，並且欣然接受。

她捧住他的臉，「好，往後餘生，我領你啟航。」

承諾。

他心跳如雷。

抱著她沒有鬆開，一步步走向臥室。

是試探，是詢問，是渴望。

她懂。

她笑意回應。

他加快步伐，衝進臥室，直奔——

浴室？

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他說：「我洗一洗。」

「傷口不能碰水。」

「我知道。我會注意。」

她挑眉。

對於衛生服務意識太強的另一半，她是該滿意的吧？

雖然氣氛完全打斷。

她摸摸他臉，「一起。」強行續上氣氛。

第一次的場景是在浴室。

嗯。

有什麼關係！

正好頗具記憶點！

他無聲詢問她是不是確定。她毫無退意讓他定心。

浴室門開，而在這之前，男女已經密不可分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