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羨遲挑起了眉，似是在做什麼取捨，最後勉為其難地道：「實在沒辦法了，我就只能獻身了。」

顧念笙：「……你想得美！」

「說真的，你現在情況如何？」

尉羨遲停止了玩笑，媚藥雖然說不致人死，但這無疑是一種非常難纏的藥。

「若是不舒服，段臨玉那應該有辦法解決。」

「我沒事。」顧念笙擺了擺手，「我之前就防著他們會給我下毒，所以之前就服用了解毒藥，再加上中的並不多，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著，她又在餵自己服藥的男子身上摸索起來。

不過，她不過是剛一動手，尉羨遲便抓住了她的手，「我來。」

「哦。」

尉羨遲很快便從男子的懷中取出了一個白瓷瓶，遞給了顧念笙，「打算怎麼做？」

「明天就是我爹的生辰了，原本還想著明天讓爹好好開心一番，沒想到顧念恩直接安排了這一出，這就是明擺著不想讓我爹過個安生的生辰了。」

顧念笙眼中寒芒閃爍，不論顧念恩是否刻意選擇了這一天，多少都有這個意思。

但凡是她念著一點當初的情分都不至於做出這等事來，如果她沒有猜錯，顧念恩應該就等著自己今夜出事，明天爹娘正在準備生辰宴，很多達官貴人都會去鎮國公府小聚。

在這種時候，她在青樓出事的消息一出，簡直就是最爆炸的效果。

當真是……卑鄙至極。

尉羨遲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也特意為鎮國公準備了生辰的賀禮，顧念恩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情來當真惡毒。

顧念笙抬眸看向了身旁的男子，清眸涌動著複雜的光芒。

「若是我做了很惡毒的事情，你……」

顧念恩的計劃實在是卑鄙惡毒，但她不能允許對方用這樣的陰毒手段來暗害她，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她報仇的準則。

只是，她自身並不覺得此事有什麼大不了的，可落在其他人的眼裡想必是極其過分的。

她也不知道尉羨遲知道這一點之後會如何看待她。

尉羨遲向來聰明，在聽見她這話的那一刻便已經明白了她究竟想做什麼。

面對女子那擔憂的目光，他抬手揉了揉女子的髮絲，輕笑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該有的同情心最是廉價，明白嗎？」

顧念笙微怔，對上了男子理所當然的眸子，臉上緩緩露出了一抹笑意。

是啊，他是戰場上的閻王，戰無不勝的殺神，對敵人的同情心……他向來不會有。

「需要我幫忙嗎？」尉羨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