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尉時霖瞧著自家大哥對顧念笙的溫柔，心頭忍不住感嘆，果然這麼多年，除了嫂子能讓大哥有這樣的一面之外，其他人是想都別想。

就算是他，想在大哥這裡得到一個好臉色也並不容易。

「大哥，剛才的人是笙笙嗎？」

尉時霖忍不住問出了心頭的疑惑，第一眼見到顧念笙的時候他就驚呆了，這也太像了……

「嗯。」

尉羨遲應了一聲。

尉時霖瞪大了眼睛，「真的是她？你真的找到她了？」

男子並未回答，那平靜的模樣卻讓尉時霖明白他真的找到了，不枉當初的他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終究是找到了她……

「你怎麼會來？」

尉羨遲再度問了一遍，平日裡冷漠凌厲的眸子凝視著尉時霖的時候雖然沒有那般銳利，卻仍然清透得仿佛能夠看穿一切。

面對自家大哥那睿智的模樣，尉時霖心頭嘆息一聲，倒也沒有隱瞞的打算。

反正在大哥的面前，他向來是隱瞞不了的。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想你了。」尉時霖出聲道，「整日面對那些傢伙的嘴臉我早就已經厭了，我自小就喜歡跟著你，如今你都不在那了，我還待在那做什麼？」

原先大哥在的時候，他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大哥一走，他愈發覺得那裡的氣氛壓抑。

況且誰不知道他一直都心向著大哥，與其被那些人提防，整日活在這些虛偽里還不如直接離開，倒不如在這天地間逍遙自在。

尉羨遲沉默了片刻，「你可知這一走，你放棄了什麼？」

男子的目光深邃而認真，他凝視著尉時霖，直接擊穿了他隨性無謂的外表，逼得他不得不認真以對。

「我知道。」

尉時霖也收斂了玩笑之色，那雙桃花眼收斂了笑意之後狹長的眼尾也有了尉羨遲的些許影子，透著深斂的凝重。

「但我不在乎。」

尉羨遲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大哥，你才是萬眾矚目的希望，我自小就只是你背後的第二罷了。

既然連你都能放棄，我又有什麼不能的？」

尉時霖再度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肆意，卻多了一絲純真。

「於我而言，旁的都不重要，我只想追隨你。」

半晌，尉羨遲這才重重地拍了拍男子的肩，「好。」

這一刻，兄弟二人相視一笑。

……

桌上擺滿了早就做好的膳食，顧念笙坐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這兄弟二人回來。

「主人，將軍竟然真的有個二弟！」小狐狸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