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理所當然的態度正應對了凌雲方才所說的話，其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去。

「蘇菱，你如今身為萬千殿的殿主不想著如何將萬千殿發展得更好，竟想著回去休息，這就是你當上殿主的態度？」凌雲震怒道。

顧念笙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眼間透著不耐，「所以殿主是要留我們在這裡講述當殿主的經驗嗎？」

話音落下，她就坐了回去，目光真誠地看著凌雲，似是在等待他接下來的說辭，虛心受教的模樣看得眾人都沉默了。

一旁萬千殿的殿主封翰亦是滿臉嫌棄，「萬千殿交到你的手上，怕是要完了！」

「前輩儘管放心，萬千殿交到我手上，我必定不會讓它再落了排名！」

顧念笙神色認真，頗有一副肩負重任的模樣，封翰正覺得有些意外，卻忽然想到萬千殿本就排在四殿之末，這名次自然是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了。

分明就是在嘲諷他！

其他幾人自然也聽出了這話中的深意，一個個都有些忍俊不禁，蘇洵等人只能硬憋著，不敢笑出聲來，以免因此而惹怒了封翰殿主。

凌雲三人倒是沒有這個顧忌，四殿之中，殺殿向來是毋庸置疑的第一名，毒殿和問天殿的排名時而波動，萬千殿則是雷打不動的倒數第一，這些年來從里就沒有變化過。

因此，四位老殿主之中，地位最低的就是封翰，其餘三人即便明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其實也頗有幾分瞧不起。

倒不是因為萬千殿的成績實在不怎麼樣，而是封翰淪為萬千殿的殿主本身就已經是自身實力不夠強的體現。

至於萬千殿……所有人都明白，想要鹹魚翻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蘇菱，你說什麼！」封翰惱道。

顧念笙則是一臉無辜，略顯茫然地開口：「我說要盡職盡責，窮盡精力希望能將萬千殿發揚光大，提升排名，有什麼不對嗎？」

這話說的挑不出半點錯處來，封翰的臉色異常難看，卻無處發作，只是看向顧念笙的目光愈發冰冷……

直到出了大殿，四位老殿主離開之後，蘇洵等人才幸災樂禍地看向顧念笙。

「蘇菱，你這麼久沒回來，剛一回來就和老殿主發生如此矛盾，怕是萬千殿接下來接手不會很順利啊……」蘇溪故作關心地道。

「如今的新殿主不已經是我了嗎？還有什麼可接手的？」顧念笙反問道。

「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蘇洵輕笑一聲，顯然顧念笙惹怒殿主之事讓他心情十分暢快，也樂意多說上幾句。

「我們的確已經是新殿主了不過，但老殿主對各大殿的情況最為了解，包括目前所遇到的問題，過往的情況以及營利虧空，可你這會兒直接得罪了封翰殿主，你覺得他還會將情況告訴你嗎？」

顧念笙卻表現得十分灑脫，似是對封翰也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