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

清雲大師順手一揮，卷子便已經落在了每個弟子的面前。

晏言等人如今已經跟隨著自家殿主養成了寵辱不驚的特點，從他們的神色間並未看出太多的驚慌和忐忑，之前殿主就已經告訴過他們，盡力而為就好，多年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能追趕上的，只要他們盡了全力，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都不會後悔。

只不過因為殿主對他們實在太好了，所以他們這些日子以來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煉丹上，從煉丹室回去後的他們也並未休息，一直按照殿主所言的繼續看書。

殿主說過磨刀不誤砍柴工，身為煉藥師，唯有將所有的藥理都了解清楚之後才能在這方面有更深的造詣，否則煉丹也會存在著阻滯，他們一直銘記在心中。

「擔不擔心？」沈昱修問道。

「事已至此，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顧念笙攤手，「就算是擔心也改變不了結果，我倒是覺得這一次的成績已經讓我滿意了。」

沈昱修輕笑，「現在的你其實和以前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知道你以前為什麼能從那麼多人里脫穎而出嗎？」

「因為你夠狠。」

沈昱修眸色認真，念笙這段時間的經歷不同，在聖宮的她其實並沒有吃什麼苦，所以性子也變得柔和了不少，可以往的她……與現在差距不小。

若是他沒有猜錯，宮主應該也在等著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天，一旦恢復了，蘇洵等人才會意識到她真正的可怕吧。

他有一種預感，這一天怕是不遠了。

顧念笙微怔，她從沈昱修說這話時的表情里看到了一絲佩服與忌憚，清眸里的疑惑也更濃，她有過這方面的猜想，當年的她在噬天宮可不是浪得虛名，是真的有這實力。

能讓噬天宮這樣人才輩出的地方留下她的的神話，當年的她的確不簡單啊……

「羨遲，我若是打破第二重封印，性子會不會有很大的轉變？」

顧念笙與尉羨遲交流著，以前的她或許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啊，與現在的她有很大的不同。

「你就是你，不論什麼樣的性子，都是你。」

尉羨遲認真地凝視著她，他的眸子素來是深邃又寡淡的，尋常人不敢與他對視，但他認真專注凝視著她的時候眸光就會變得很溫柔深情，讓人心頭一暖。

「這些都不需要擔心，殺人不眨眼也並非壞事，同情惡人就是在傷害自己，殺伐果斷從來不是批判，況且你當年再如何兇殘狠辣，不也還是救下了雲樓和沈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