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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淺黃色的光束穿過一米多高的球網，在即將落地得分的剎那，一個灰色身影跨步而至，右手握拍，打斷通往勝利的光路，裁判語氣沒有起伏地念出目前比分。

「又失敗了呢。」仁王雅治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意外，球拍在手裡小幅度地轉了轉，他抬頭看了眼記分牌上的分數，意義不明道「兩局了。」

「還是有點難度的嘛，看來還得你來。」柳生比呂士嗤笑一聲，臉上露出不符合紳士氣質的痞氣。

仁王雅治掃了他一下，兩人默契地交換位置，另一邊的宍戶亮和鳳長太郎對視，立海大表現得太鎮定，他的心裡有點不安。

「宍戶前輩。」鳳長太郎擔憂道。

宍戶亮嗯了一聲，「提高警惕，隨機應變，他們破不了你的重炮發球。」

「嗯。」鳳長太郎應道，心裡的憂慮並沒放下多少。

第二局仁王雅治發球，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睛裡散發銳利的光采，冰帝二人嚴陣以待，做好他會在發球上發難的準備，但誰知仁王雅治右手一揚，網球輕飄飄過來，輕而易舉被他們接住。

宍戶亮心裡一緊，盯著仁王雅治的臉觀察他的細微變化，卻發現他臉上的神情和他打出的網球一般平淡無奇，來回幾次，他逐漸放下警惕，轉身和鳳長太郎眼神示意速戰速決，唯恐多生事端。

鳳長太郎微一點頭，動作自然地和宍戶亮擦身而過，交換位置，然而下一刻，一道光線從眼前飛掠，速度快到只在視網膜上留下一瞬的痕跡。

宍戶亮腳下急停，身體因為慣性往前踉蹌了下，他來不及穩住身形，急忙看了過去，對面仁王雅治擺出標準的高爾夫姿勢，見他看來，優雅致詞「Adieu.」

鳳長太郎倒吸一口氣，驚疑道「這不是立海大柳生前輩的台詞嗎！」

宍戶亮臉上說不出的震驚，八月陽光燦爛的讓人睜不開眼，咸澀的汗漬蟄的人眼疼，他忍不住用手擦了下，再一抬頭，對面的仁王不知何時變成了立海大風度翩翩的紳士，而一直看熱鬧的柳生則變成了彎腰駝背，笑容不懷好意的白毛狐狸。

場上突如其來的大變活人驚呆了不少觀眾，國中網球界來觀戰的人下意識看向立海大的部長，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但令人失望的是，幸村精市神情自若，即便被周圍近百雙眼睛盯著，神色也沒有一點變化，他身後的立海大眾人也對場上魔法般的表演反應平平，倒顯得他們大驚小怪。

「我們被騙了。」宍戶亮反應過來，咬牙，「在我們想換陣型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之前，他們就已經想好如何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