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晚一點，他必死無疑，即便保住了性命也註定成為一個廢人。

而君肆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達到如今這般修為，已經堪稱奇蹟，但經脈本就脆弱，即便盡力地將其連接起來，但必須不停地進行溫養，修為更是不能驟然提升太多，否則一旦經脈一旦承受不住仍可能出現相同的情況。

不過，隨著君肆的實力逐漸增強，靈氣漸漸溫養經脈，情況也會隨之好轉，只不過想要把握這其中的尺寸則極為困難，稍一不慎出了岔子就糟了。

君肆看著女子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她的手腕處，她的肌膚細膩白皙，與他的手形成一種反差，讓人忍不住想要握進手裡細細揉捏，觸感一定極好。

眼見著女子漸漸變化的眼神，君肆眉眼含笑，眼見著女子的眼神從震驚漸漸變成心疼，那張深邃的眸子才泛起一絲波瀾。

「有人給你餵過化脈丹？」

姜九笙壓低了嗓音，淹沒在班級嘈雜吵鬧的聲音里，卻清晰地傳入了君肆耳中。

君肆在聽見化脈丹三個字的瞬間，深眸掠過詫異，眼神逐漸變得認真，她竟然能看出來？

之前早在提起三品靈脈丹時，眼前的姑娘就想給他把脈，不過他知曉自己的情況，並未讓她查看，直到這一刻，他料想到她能看出他體內經脈斷裂的情況，卻沒想到她能知曉是化脈丹的緣故。

看著男子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容逐漸變化，姜九笙心裡便知曉了答案。

有些人天生經脈閉塞，可這樣的經脈寸寸斷裂必定是人為，而並非天生。

如果只是部分地方經脈斷裂，只會是此處受了傷，而身體裡所有的經脈都處處斷裂，且這情況她之前也曾見過，必定是化脈丹的效果。

君肆才多大年紀？

想要殺了一個人有很多辦法，可對方選擇了最惡毒的一種，因為中了化脈丹的毒之後會經歷極致的痛苦，更別說君肆天賦優秀，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前途盡毀，這其中的絕望唯有親身體會之後才會知曉。

「沒想到你的醫術如此精湛？」

君肆這一刻真的很詫異，他對自己的情況太了解了，而姜九笙在這般年紀就能診斷出來，在醫術上的天賦絕不一般。

「你的修為原本可以快速提升，但是因為經脈所以被迫慢下來了是嗎？」

以君肆的年紀能有如今的修為已經很優秀，但既然是聖玄大陸的天之驕子，修為要求自然更高。

她本就在聖玄大陸待了這麼多年，很清楚天之驕子的修為，而君肆如今的修為無疑還是略遜一籌，仔細想來在中了化脈丹之後，想必修為也被化去。

如此說來，他們兩人的情況竟然如此相近，都經歷過重新修煉。

「如今看穿了我，會不會嫌棄我？」

君肆輕笑一聲，算是默認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