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過小歲安,看著可憐巴巴的孩子,心疼不已,又問太醫:「還有沒有別的法子,能救重錦了?小歲安還小,孩子已經沒有娘親了,不能沒有爹爹。」
太醫行了一禮,顫顫巍巍道:「有倒是有,唯一的法子便是只有以毒攻毒。」
劉裕:「既如此,那你廢話什麼?還不快進去救表兄!」
正說著,劉裕提著那太醫的衣領,就要把人往屋裡拎,老太醫受寵若驚,忙道:「陛下,陛下,你且等微臣說完啊!」
劉裕:「還有什麼?」
老太醫繼續道:「回陛下,太后娘娘,以毒攻毒之法,需得有非比尋常的強勁體魄才能受得住,否則即便是毒解,也同樣死於非命!」
劉裕拿不定主意,只能看向太后,由她定奪:「母后,怎麼辦?」
太后不說話,內心一番糾結,最後劉裕乾脆破罐子破摔:「橫豎都是死,朕相信表兄!以毒攻毒吧!」
太醫用準備好的毒蠍刺入賀重錦的手腕後,賀重錦高熱連連,苦苦掙扎一夜後,待第二天清早的時候,太醫為他把脈後,算是得救了。
只是,儘管保住了性命,但賀重錦的體內仍有殘毒遺留,難以清除,雖不致命,但終究是隱患。
得知此事,江纓終於明白賀重錦為什麼沒有原諒她,儘管他一再包容自己,可她清楚,這樣的包容並不是縱容。
他有喜怒,也有哀樂。
他很愛小歲安,他也是小歲安的爹爹。
女子暗暗下定決心,要努力改變,不會再被江家所影響,重新做江纓。
想到這裡,江纓擦擦眼淚,來到桌案前繼續端起書卷,這次不管賀重錦會不會原諒她,她都要回到皇京去。
翌日,文釗回京的馬車到了山門外,臨行之前,文釗問賀重錦:「大人不準備帶著小公子回京嗎?」
賀重錦答:「暫且不回去了。」
「大人已經留在雪廬書院數日了,偷盜試題之人做得天衣無縫,根本查不到蛛絲馬跡。」文釗道,「要不,大人和屬下一起回皇京?」
如文釗所料,賀重錦果然沒有答應,他道:「賀景言不是還在皇京嗎?你回去告訴他,此事我交給他處理。」
文釗張了張嘴巴:「啊?交給賀二公子?」
賀重錦說,「我這一身官名是出生入死得來的,從未參加過科舉,景言是我的庶弟,也是姑母的侄子,穩住皇京之中的寒門學子,他比我更合適。」
不僅如此。
賀景言才是名副其實的賀家公子,日後繼承賀家基業,需要在皇京之中立足名頭。
這正好是一個機會。
小歲安擺了擺手:「釗釗再見,父親不回去,和娘親,在一起。」
文釗尚有些猶豫:「在北境久留,大人身上的餘毒......」
「無妨。」賀重錦凝了目:「這世上並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只要做了,就會有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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