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歲安。」
小歲安手裡的小鴨子掉在了地上,瞬間變了臉色: Ɩ 「父,父親。」
小孩兒很聰明,之前每一次賀重錦發火時,就是用很冷很可怕的語氣叫了全名。
江纓第一次聽見賀重錦用一種不耐煩的語氣說話,賀重錦惱了:「拿著被褥去隔壁.......」
之前小歲安還沒斷奶的時候,無論是白日哭還是夜裡哭,賀重錦都會專心致志地照料著兒子,從不覺得厭煩。
可今晚他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一聽小歲安說話,就會覺得莫名的煩躁。
小歲安一聽,圓乎乎的臉扭曲了下來,小淚珠一顆一顆地掉落,委屈巴巴道:「不要,歲安,和娘親一起睡。」
賀重錦皺眉,驟然沉了語氣:「你是賀相府的嫡子,連父親的話都不聽了嗎?」
「嗚嗚嗚。」
小歲安一邊抹小淚珠,一邊委屈巴巴地將小鴨子放回箱子里,在小手推開門,抱著被褥準備去隔壁之前,還回頭為自己做最後的爭取:「父親......歲安想......」
「別想了。」賀重錦道,「明天起,每日清晨抄寫一首詩,交給我看。」
話音剛落,只聽砰得一聲,那孩子應都沒應,就把房門合上了。
他們在水中糾纏了一會兒,又輾轉來到了塌上,她原本梳的整齊的麻花辮,在這一番折騰下變得松鬆散散的。
江纓背靠著柔軟的塌,身上血氣方剛的賀重錦俯身壓了下來,粗糲的氣息就這樣從胸口兩處往下游。
她的手按著賀重錦的頭,兩腿繃緊,只覺得有海浪在翻湧,餘波陣陣,沖洗著一切。
江纓說:「你,你身上好像似是還有血腥氣?你今日到底去哪裡了?」
酒意散了些許,賀重錦起身答:「並非我的血,是那名探子的血,她一直住在山下的客棧里,尚沒有回到大盛。」
她臉色變了一下:「夫君山下客棧?」
不得不說,江纓覺得賀重錦的確是聰明,北境天寒,那探子就算再如何也不會一直在隱匿在外面,一定會選擇山下的小鎮裡歇腳。
「被她逃了。」
提及正事,賀重錦的神色凝重了些許,他道:「我重傷了她,山下的鎮子不能躲藏,她拖著受傷之軀,逃不了多遠。」
「夫君會武功?」
「尚且會一些。」
賀重錦沒有告訴江纓,那並不是尋常的武功。
那些只不過都是他曾經身陷死局時,在一次次瀕死肉搏中傷敵一百,自損一千時,而領悟出來的殺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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