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來日方長。」孟揭轉個身,正面對著晏在舒。
晏在舒溫和地說:「看不出來,你癖好特殊,半真半假的關係也喜歡長久的。」
「喜不喜歡是其次,能適應良好就不要緊。」
晏在舒慢慢搖著氣泡水,從孟揭雙膝前擦過去,剛剛折過島台,又突然回了頭,「咔」地把易拉罐放檯面上,神情逐漸變得複雜,直勾勾盯了他半晌:「今晚,你是跟我說了句抱歉?」
「……」沒想到晏在舒還記得這茬兒,孟揭頓了一下,說,「是。」
晏在舒抱著手臂,透著股秋後算帳的意思:「那你再講一遍。」
「抱歉。」
驚險狀態下忽視的東西重新回到大腦,晏在舒挑揀著記憶里那些非常規接觸,把昏暗裡的皮膚相觸拋一邊,把隔著兩層布料感受到的心跳節奏拋一邊,把狹窄悶熱的膚感拋一邊,把若有似無的鼻息交纏也拋一邊。
正眼看他。
「為什麼要道歉?」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再堵他一句,「你說你會有反應,是什麼反應?」
孟揭也站起來,陰影在島台拉長了,鋪到晏在舒手邊,他說:「我怕我忍不住。」
晏在舒眯著眼睛:「忍不住什麼?」
孟揭面無表情:「忍不住掐死你。」
晏在舒一點點笑起來,往樓梯上走,踩兩台階後,扭頭:「你最好是。」
***
璠岳營最後一周,研究所體驗期結束,回歸到大班課模式,大家的魂兒好像還沒回來,特別浮躁,也特別活躍,個人積分也趨於定型,因此老徐把節奏放慢,不再一個接一個課題壓下來,讓學生們卷生卷死了。
於是大家一邊消化交流上一周的體驗項目,一邊對新知識點細嚼慢咽,一周挺安生的,慢慢兒也就過了一半。
周五下課後,晏在舒讓老徐留下來,問了幾句那天物理研究所的突發事件,晏在舒掐頭去尾地答了,只說是碰巧卷進去,沒大事,也沒破一點兒油皮。
從教室出來的時候,天還大亮,蟬聲鼓譟,走廊里漲滿光潮,晏在舒穿過走廊,迎面就看見唐甘那輛有了年頭的老爺車。
「上車。」
小唐總嚼著薄荷糖,朝她撇一下腦袋,方歧背著書包坐后座,瞧見了晏在舒,就扒在椅背上嘿嘿嘿朝她笑,天地良心,真的像個逃學的初中生。
晏在舒拉副駕駛車門:「你倆要這樣出門,得低調點,容易上頭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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