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要。
晏在舒感覺到了。
這玩意兒帶點翹頭的弧度,一下下抽她手,壓根忽視不了。
她以為是男孩子自然的反應,所以愣了一下,拍拍他側頸,試圖跟他講道理:「沒套我不做。」
但孟揭體溫很高,不正常的高,制她的動作招招都是奔著鎖死退路來的,她停了三四秒,順毛一樣把孟揭的腦袋按在肩頭,看了眼手能夠到的幾樣東西,遙控器,一本書,一瓶複合維生素,一台平板。
隨後夾著孟揭臉頰,平靜看著他,再次重複:「沒套不做,聽到了嗎,我知道你醉了,也知道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孟揭,你要脫我一件衣服,我們現在就分手,然後我把你打一頓,你選。」
脫衣服,分手。
孟揭花了半分鐘反應她這串話,只捕捉到這幾個詞,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鬆了勁兒。
「很乖,」晏在舒微笑著,「現在,把手伸出來哦。」
孟揭就抽出了手,她鬆口氣,後背一片冷冷熱熱的汗,覺得這人醉起來不瘋不鬧挺好,像個小孩兒似的還能哄哄騙騙,可她剛剛翻過身,手裡又被塞了個什麼東西,等摸出那薄薄的輪廓,晏在舒反倒呆住了:「你隨身帶著這玩意兒?」
孟揭從背後把她抱過來,額頭貼著額頭,悶聲說:「車上。」
晏在舒簡直都笑了:「你往車上放套啊?有病嗎。」
這倆字讓孟揭陷入沉默,半晌,才懊惱地說:「我有病。」
「我不是這意思,」晏在舒把他頭髮亂揉一通,「哪有人這樣說自己的,你沒病,你就是……有點兒狗。」
孟揭仿佛沒反應過來這意思,皺著眉毛在努力思索,這模樣兒看得晏在舒特別心軟,連著在他腦門啵了四五下,親過癮了,用舌尖一點點描出他的輪廓,呵氣一樣地說:「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偏海野島,誰喝多了,誰就要被扒皮抽骨一口吞掉的,你怕不怕……」
後幾句是咬著他說的,含糊,黏膩。
孟揭緩慢地眨了下眼睛,他壓根兒聽不到她在說什麼,心跳在耳膜上有力地砸著,咚咚咚的聲音蓋過了一切,他胸口都爛得不像樣了,看似正常的皮囊里,理智全體下線,只依稀記得脫衣服是件十分嚴重的事,十分十分嚴重,會死人的,進退兩難的感覺讓他倍感煩躁,而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令人煩躁的熱度突然就停止了叫囂,跟被順了毛一樣,在誰手裡乖乖伏著。
晏在舒被那溫度嚇了一跳,躲一下,但緊跟著被逮回去,第二下沒躲,心驚膽戰把著,「你好像發燒了。」
他悶哼一聲,唇舌再一次凶蠻地堵上來。
等晏在舒洗完手進房間,看見孟揭仍舊坐在床邊,聽見聲兒就抬頭,目光幽怨,她想了想,過去摸摸他腦袋,很寬容地說:「沒關係的,十分鐘也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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