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她和孟揭是不一樣的,甚至和唐甘、裴庭都不一樣。
後者是情緒主導,萬事都得自個兒順心,否則瘋起來誰也別想好過,而孟揭是打蛇七寸,一擊斃命的,她想不到他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就照著他睚眥必報那勁兒,吊銷執照、列進雪場黑名單、拉出保險來讓他賠個底兒掉,順帶查查人家案底和當地名聲,扯出要害來一打一個準。
算了。
何必呢。
他事業在上升期,物理界新星跟地痞流氓糾纏不休,講出去多難聽。
她是這麼為孟揭考慮,孟揭也知道,所以當下只是安安分分吹頭髮,點了個頭,就算安她心了。
遇事的是晏在舒,這事在當下解不解決,要以什麼方式解決,都得她說得算,別人再怎麼插手都只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對她的處理能力也是種變相質疑,所以孟揭捏住了這個度,把當場的主控權都給她,至於後續,至於他要怎麼處理,那都是之後的事兒,也沒必要讓晏在舒知道。
晏在舒這個想法也在當夜得到了二次證明。
***
手傷了,後兩天的行程是沒有雪場的,他倆這三天來規律且禁慾的生活可以告一段落,因此,吹完頭髮塗好藥,晏在舒就勾著他衣擺,說要帶他去個好地方。
講真的,在那幾秒鐘里,孟揭腦子裡想的全是「晏在舒對我開黃腔」,「晏在舒竟然會開黃腔」,以及「晏在舒開起黃腔竟然還那麼可愛」。
這幾條思緒在腦子裡來回撞,腦子還在反應,手已經撈住了她後腰,往沙發里一壓,聽到她在耳邊漏出一道濕熱的喘音,又聽到她咬著他耳朵,又輕又慢地問:「我說的是出門,你是想去哪兒?」
孟揭就僵住了。
進浴室里沖了十分鐘涼,出來時看不出半點兒狼狽,晏在舒就晃著腳,坐在沙發扶手上,手邊捏著一顆咬了一半的草莓,笑:「挺快啊。」
孟揭懶得應這調侃,也就是看在傷號的份上忍一手,後來開車下山,一路也不太搭理她。
晏在舒說:「這雪場挺好的,我跟唐甘來那麼多次,沒趕上人少的時候。」
他不理。
晏在舒又問:「你上回說,什麼時候去滑野雪?」
他還是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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