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在舒戳一下他肩,滑溜溜的:「你沒回答我。」
孟揭緩氣:「沒找,我滿腦子想著你。」
晏在舒納悶兒:「這麼好控制的?」
孟揭真服了:「有抑制劑,平時加大運動強度也有用,不行就想想你那天撂的刀子,想多了壓力累積到一個臨界點了就不會想做。」
但是次數多了可能會精神分裂,這點他沒說。
晏在舒嘖一聲,孟揭就低頭,用腦門磕她一下。
「可是……」晏在舒捂著腦袋,想起那些往來郵件里,一個孟揭病況好轉的重要拐點,是八月,是他們開始糾纏拉扯的時候,「八月之後你就逐步轉好了。」
當然。那時候晏在舒不要命地撩他,他一見著晏在舒,在生理上都是一種折磨,比發病時還難以自制,但過了那一陣,心理上又能緩過一口氣,比什麼靈丹妙藥還管用,孟揭把這歸結於在反反覆覆的打磨中,他可能越來越耐造了,他這樣簡單說完。
晏在舒沉默地聽著:「你的意思,那我還是靶向藥?」
「你?」孟揭就這麼一個反諷的語調。
「我怎麼樣,」晏在舒抬腳要踹,剛一動,膝蓋就順勢被抬了起來,挨到他側腰,她臉上微微燙,轉過頭,說,「你喝多了,我今天不想聽你解釋那些。」
孟揭的溫度居高不下,他抬手把室內溫度調低,垂下眼看她:「那你想聽什麼?」
「你是不是很想要?」晏在舒一點點解掉他手腕上的布料,要他用牙咬著,然後翻身坐起來,綁起頭髮,居高臨下看著他,「那你讓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
半小時後,晏在舒後悔了。
當行為不加克制,欲/望就像驟起的風暴,分秒都在席捲吞噬。
她問孟揭是不是喝多了會這樣,孟揭說他也不知道,等酒精代謝完可以再試試。
她問孟揭能不能中場休息的,孟揭說好,再等會兒。
再等會兒。
等會兒……
最後晏在舒都放棄了,真真切切感覺到孟揭對她的需要度,一個徒步穿過茫茫沙漠的人對水的需要度。
她的睫毛都蒙著汗,刺得眼睛發紅,濕漉漉的,可是晏在舒管不了,感官上的衝擊力比眼睛的酸澀更難承受,她整個人高頻率且完全無法自控地陷入某種甜白之境,就好像一個人睡得太死,自主地切斷了跟現實世界的聯繫才有的感覺,軀體的感知力弱化,輕飄飄的,在沒有邊際的深海里沉浮,能感覺到的就只有連綿不斷的潮湧。
涌著,涌著,就滅頂了。
她喉嚨里擠出哽咽,說我還是很生氣。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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