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完全沒有磨的機會。
返校當天,老徐就把晏在舒這課題小組放到了奧新一個同屬的課題組裡,說是第二個課題剛好跟符合奧新今年的研究項目,正好讓他們打磨打磨。
消息很突然,但同組的同學都很激動,尤其是之前嚷著有戲進奧新的那男生,大家抱著一種戰戰兢兢近乎朝聖的勁頭轉了陣地,也拿出了比之前端正百倍的態度,朝六晚十,卷生卷死,兩耳不聞窗外事。
晏在舒忙課題,孟揭也忙,雖然倆人在同個研究部,但兩棟樓之間隔著一道百來米的廊橋,就像楚河漢界,隔得分分明明,一連幾天都見不到他,也不太聯繫得上,銜接兩個人的只有聊天軟體里的只言片語。
晏在舒沒太在意,不但是課題上的事兒要做,先前邀請她參加高山滑雪項目的那個賽事小組又聯繫了她,因為她以賽道不合適為由拒絕過這個項目,所以又邀請她參加一個單板滑雪項目。
這個賽事是國際學聯組織,國際學聯那操行,一貫眼高於頂,仗著手上大把擠破腦袋想要往裡進的運動員,一旦主動發出的邀請被拒,基本上不會有第二次邀請,晏在舒都做好今年不參賽的準備了,偏偏來這一出。
有點心動。
可在當前的課題強度下,她抽不出時間每周飛北城訓練,對方緊接著又說這是個國際高校聯合競技賽,她有參賽經驗,海市也有對應的室內訓練場,希望她能慎重考慮。
晏在舒就慎重考慮,考慮著考慮著,難免覺得最近的事兒都湊得太巧。
突然緊湊起來的課題進度,異常低姿態的滑雪賽事小組,都好像恨不得榨乾她的時間,消耗她的精力,以免她把腦筋轉到不該放的地方。
這麼想著,晏在舒突然一陣膽寒,手臂豎起陣陣汗毛,同桌頂著兩隻黑溜溜的眼袋過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捋一下頭髮,說沒事,然後在一堆廢棄數據記錄里翻到手機,走出了課題室。
正好是周五。
天藍得酷亮,沒有一絲雲絮,十二樓的廊橋上,正好可以看到半灣海,成千上萬的碎玻璃輕輕晃,把幾道白色船影推向天邊,晏在舒在這裡站了五分鐘。
在她注意力不該投放的地方,輿論持續在發酵,但已經不是一邊倒地討伐笠恆藥業了。
在新聞播出第二天,笠恆藥業當機立斷地解除對涉事人員的聘任。
第三天,笠恆藥業承諾,將給予在致聾事件中受到影響的十八個家庭以相應賠償和補助,賠償金將一次性發放給受害家庭,這下子風口又變,群眾的針對性再一次縮小,口誅筆伐的對象全是那出面道歉的老藥廠主任。
第三天,笠恆藥業再出通知,表明將對旗下藥廠展開自查自糾,杜絕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第四天,網絡上一片風平浪靜,先前罵笠恆藥業罵得最狠的那波人銷聲匿跡,關於各種藥物的用藥禁忌詞條霸榜三天,這件事的走向變成了衛生局面向大眾的常識普及。
方歧說,沒有人在控評,要麼是大家不發聲了,要麼就是風波已經過了。
如果能這樣處理,如果能皆大歡喜,那好像也是大家都能接受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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