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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除了背書的低喃聲,還有那些蚊蟲絡繹不絕地,圍繞在耳邊的嗡鳴聲。

她當時除了背不會的課文,做不明白的題,還有就是,和那些討厭的蚊蟲作鬥爭。

是真的煩人啊,她明明已經學的這麼困難了,為什麼它們還要來阻斷她,所以她拼了命的學,拼了命的背,就是為了逃離那些困難。

喬矜己的話讓張不伐一噎,須臾,才道:「是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

喬矜己低聲重複了遍,確實是原來課本學的,吉祥之物。

回到家,喬矜己把花插到花瓶里,張不伐無所事事,看到櫃檯上的凍瘡膏後,直接拿過找出棉簽坐到喬矜己面前。

不容她拒絕,直接拽過她的手,把藥膏擠在上面。

「你一直沒用過?」

因為他打開的時候,裡面的膏體和上次一樣,源源不斷在往外跑。

喬矜己沒說話。

「你記得用。」也不給喬矜己拒絕得機會,「你要是不用,我就會和鍾曉說,讓她天天盯著你。」

喬矜己瞪他,「我討厭別人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

「這是!」喬矜己異常肯定,「你在用我不喜歡的方式,來強迫我做一些你想做但是我不喜歡的事情。」

況且,她從不在意這雙手,自虐般的,想讓它就這樣下去,因為只有時刻能看到它,才會提醒她過去的種種,

張不伐張嘴,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對不起。」

他把藥膏抹在上面,指腹在她手背上來回打圈,密密麻麻的癢感仿若鑽進體內的電流,直衝大腦。

喬矜己腦子宕機片刻,呆愣愣看著他動作。

過了幾秒,反應遲鈍般的,把手抽了出來。

張不伐沒防備,雙手還成虛攏狀,抬眼看她。

「我自己來。」

她拿過棉簽,在上面小心翼翼抹開。

「我不逼你。」

「嗯?」

「但每天晚上你回家塗一次。」

「為什麼?」喬矜己扔掉手中的棉簽,「你為什麼要這麼執著讓我抹藥?」

「上次不是說過了?」

「那是你的真實想法嗎?」

張不伐沒出聲,毫不避諱瞅她,眼神複雜,喬矜己看不懂,也不想繼續深究。

「難道不是因為,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這句話?」

喬矜己覺得自己有病。

對,就是有病。

她非要和對方吵架,還是正月初一。

張不伐被她氣笑了,輕嗤一聲,「你是不是非要較這個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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