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個孝順的孩子。」

傅謙讓那些官差仔細檢查一下，那些點心上確確實實都只是一些尋常祝福的話，沒有其它玄機。

「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賢弟，既只是祝福的話，你倒是早點告訴幾位大人，就不會引起什麼誤會了。」

張宗賢臉色變了變，又飛快恢復如常。起身想要拍拍秦啟軒的肩膀，卻被他躲了過去。

「我可以進去了嗎？」

朝著那幾個官差詢問，捏緊的拳頭證明他此刻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真的與自家父親有關，秦啟軒憤怒中又覺得不解，周易陽為何要這麼做？

那幾個官差朝秦啟軒道歉，放他進入書院。

傅謙和裴熠並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二人都是人精，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的不簡單，站在那裡，靜觀其變。

兩個官差拿起了張宗賢的包裹，微微一怔。包裹里有些點心，居然和秦啟軒的是一樣的。細細打量一番，徹底變了臉色。

傅謙接過其中幾個看了一下，倒是不覺得意外。點心上，赫然是這次科舉其中一張考題的部分答案。

「張宗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印答案！說，是誰泄露的考題，又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冷哼一聲，聲音很大，讓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什麼，考題居然泄露了？」

那些學子一愣，接著大聲罵了起來。

「呸，剛才還覺得是秦啟軒虛有其名，沒想到作假的另有其人。我說這張宗賢平日裡不聲不響的，上次怎麼能一鳴驚人，獲得榜首的！」

「泄露考題，這可是大罪。而且，知道考題的未必只有張宗賢一個，說不準還有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考題，這次的科舉豈不是就沒那麼公平了？」

……

眾人議論紛紛，臉上卻都有些擔憂。有考題的人提前做了準備，成績肯定是會比他們好的。那這次科考，還有什麼意義？

「諸位不必擔心，這次考試用的並非是原先的考題，而是昨日我與一些大人們連夜趕出來的，絕對不會泄露。」

傅謙看了裴軒熠一眼，果然還是他這個大侄子聰明。臨時換考題就是他提起的，防止的便是發生什麼意外。幸好幸好，這次科考還能如常進行。

「不，怎麼可能！」

張宗賢終於回神，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