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方澤見狀臉色鐵青，上前來想要將宣紙搶回去，結果被侍衛一隻手就擋住了。

「我們家夫人還有身孕，這位公子你小心些。」

周方澤簡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張婉兒面露驚訝地看完了紙上的內容，又臉色複雜地看向他。

「周公子，沒想到啊！」

周方澤十分慌張。

「你，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張婉兒聞言驚訝地笑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說我血口噴人。而且我哪裡需要污衊你？這紙上白紙黑字的都寫著，什麼鹽鐵論，什麼官商關係，還有逐日的理論……這些難道不都是你們討論的東西嗎？」

她手輕輕的一揮，那張紙就飄落到了人群之中，惹起了學子們的瘋搶。

「哎呀，不好意思周公子，我手滑了，把你的東西弄掉了。」

周方澤臉色鐵青，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學子們看完了紙上的內容，又一個接一個的傳著。

「不會吧，這些都是剛剛周方澤辯論的時候說過的話！」

「而且還有一些我們準備了，還沒來得及說的辯題！」

「這些已經說過的辯題下面的內容，我還能理解成是他的草稿，可是這些沒說過的辯題，他怎麼會知道要說什麼而且還有佳作抄在下面？」

秀才們也是一陣譁然。

「我剛剛可是沒看到過這位周公子動筆，這份答案不會是提前就寫好了的吧！」

「難道說之前的那些話，都是他提前寫好了，然後故意說出來為自己造勢的？」

眾人的眼神已經有些鄙夷了。

「恐怕連這些都不是他自己寫的，說不定是別人寫的，他打的小抄呢！」

還有一些人有些驚恐。

「他怎麼能預測到我們要說什麼辯題的，這個題目也是我剛剛才想出來的啊！」

眾人議論紛紛，周方澤在前面臉色十分難看。

他很想解釋什麼，可語言太過於蒼白無力，根本沒人相信，甚至沒有幾個人聽。

有個之前被周方澤打敗了的秀才趁機嘲諷道。

「原來周方澤說的這麼多金句，辯論的時候這麼文思泉湧，都是提前準備好的，甚至不是自己想的啊！」

另一個秀才補充道。

「恐怕要不是李夫人拿著秦三公子的辯題來了酒樓，這周方澤就一舉成名了吧！」

眾人也明白了，原來他們都是周方澤的墊腳石，是他計劃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