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格外安靜,靜到足以聽清溫心緊張的呼吸聲。
久久,溫心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在自取其辱,於是倉皇鬆開了指尖緊攥的袖子,紅唇翕動:「我回席了。」
說著,繞過她先回一步。
剛壓下的煩躁再次心煩意亂,轉身回了盥洗室又將臉洗了個徹底,涼意帶走幾分焦躁,才決定回席。
晚宴的絲竹聲樂依舊,只是氣氛有些詭異,祝佩玉一踏進大廳,就收穫了數道注視。
師孤萍哈哈一笑:「恭喜祝吏書啊。」
眾人亦是齊舉杯盞道喜。
祝佩玉一頭霧水:「小的愚鈍,還望大人解惑,這喜……喜從何來?」
師孤萍道:「諸位為磐寧奔波辛勞,不得放鬆,為犒勞諸位,禮公提議玩了一場抓鬮的小遊戲,有獲金銀者、有獲衣飾者……祝吏書最是幸運,得了今日彩頭。」
她言此,指著堂下跪著的舞郎,隨性做詞一首:「輕歌曼妙夜,筵席得美人。從此枕畔多風月,羅衣香風起,珠簾卷春意。恭喜恭喜。」
眾人亦起鬨:「恭喜祝吏書。」
祝佩玉額間青筋一跳,轉眸落在鳳思楠的臉上。
鳳思楠帶著上位者的高傲,嘴角戲謔的向上翹著,瞥了眼堂跪著的舞郎:「你剛剛說,你叫什麼來著?」
舞郎的頭埋的很低,聞言也不敢抬,只是輕聲道:「回貴人,奴喚紅紗。」
「嗯。」鳳思楠微微笑著:「簟紋生玉腕,香汗浸紅紗。【注1】的確是個令人無限遐想的好名字。」
眾人笑成一團。
落在舞郎耳中無比諷刺。
他姨母以五兩銀子賣給了舞坊,坊主是個大腹便便的娘子,數不清多少個夜晚被她壓在身下肆意摩挲,好在生了一張不錯的皮囊,才倖免成為榻上玩物。只因坊主要留著他的清白,賣個好價錢。
他只能勤勉練舞,只盼未來主人能因自己的舞姿,稍稍待自己好些。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只是個玩意兒,可淪為彩頭,被人當成低賤的物兒,他還是心如刀絞,面如炙烤,只能將頭壓的很低。若是能將他埋在此地最好。
儘管知道自己的主子就在身後,他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很害怕,她脾氣是好是壞,可娶夫了?夫郎主子好相與嗎?能不能容的下他。
又或者,他只是被隨意玩弄後,轉頭又被賤賣增送給他人。
這種對未來不確定性,讓他十分恐懼。
這時,他又聽貴人柔聲道:「就是身子弱了些,不知能不能抗的住。你是不知,你的這位主子,可是自詡一夜七次娘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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