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山見狀,也不理會主仆兩人,對鳳思霜一行禮後便俯下身掀開了藏老身上的白布。
藏老面色烏青,儼然是中了毒。只是中了什麼毒,暫未可知。
「她今日吃了什麼?」
師三郎在外聽聞,兀自向前一步:「羊肉湯。」
劉清山看他一眼,心知他就是祝佩玉口中的師三郎,故而又問:「還有什麼?」
師涼夏搖搖頭:「不知。」
劉清山不再多問,聽身側的溫心問:「師父,您可聞到什麼氣味嗎?」
劉清山常年與藥草為伴,衣服上早被藥味浸透了,所以對旁的味道不那麼靈光。只反問道:「你聞到什麼了?」
溫心神色微凝:「很淡,像是花香,又不太像。」
別院置辦的簡單,僅在院外重了一排樹,柳樹、松柏、梧桐都有,但沒有開花的。
院子裡更是簡單,僅有三兩盆的花草點綴,而且疏於打理,現在僅剩下幾片葉子,四周連花都不見,又怎麼會有花香?
鳳思楠此時邁入房中:「會不會是薰香?」
薰香深受文人雅客所喜,就連劉清山的都鍾愛,溫心起身探查,最後搖頭:「不見香爐。」
祝佩玉微微蹙眉,她來這次數有限,並沒有留意這些細節,只能在腦海中仔細回憶,確實沒有薰香的氣味。
唯一了解情況的就是喬蝶,偏偏她又吊死在房樑上,說她忠孝赴死,那是講給外人聽的,只看她飄在半空的高度,足足高有三尺,就算是站在桌子上自盡也得墊腳,明顯是被人為拉上去的。
至於她的死,到底是殺人滅口還是過河拆橋,恐怕只有兇手自己清楚了。
喬蝶的屋子早被蔣幼柏翻騰了個底朝天,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見祝佩玉依舊跪在下首,蔣幼柏於心不忍,一個眼神過去,下人忙頷首將泡了半天的茶依次奉到上首端坐的三人面前。
鳳思霜堪堪回神,視線落在埋頭跪叩的祝佩玉身上:「你先起吧,看看可有可疑之處。」
祝佩玉依言起身,視線落在鳳思霜手中的茶盞時微微凝思微怔,她記得,喬蝶是愛飲茶的。
於是慢慢退後桌案旁的書架。
書架的中層,放著茶葉罐,祝佩玉看了,並無不妥。
於是又將視線落在一旁的擺件上,那是一個方形的青瓷花瓶,若整體看過去,倒是與茶葉的瓷罐相得益彰,可祝佩玉總覺得有些突兀。
她將擺件挪開,正方形的擺件下方,赫然留著圓形的痕跡,那痕跡很淺,還有擦拭過留下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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