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煨著湯嘛,不然湯涼了不好喝。」春柳起身就要去小廚房,途徑她時,隨口問道:「娘子這麼晚去哪裡了?」
祝佩玉看著他,十分隨意的說:「最近感覺不太舒服,蔣副將約我晚上走一走。」
「哦,」春柳默默別過視線,眸色微沉:「多走走也是好的。」
祝佩玉暗暗道:「是呀。」
湯羹很快端過來了,今日是雞腿湯,湯色金黃,秀色可餐。祝佩玉攪了攪湯底,零星枸杞飄了起來。
「你家中還有親人嗎?」
祝佩玉記得他叫梅源,為救病重的母親賣身在風月場所。就是不知家中還有沒有其他人。
春柳不明白她突然問自己這些做什麼,沉默片刻才道:「父親走的早,母親幾年前也身染重病,身故。家中僅剩下我一個。雖說還有幾位旁支的親戚,可壓根不往來。」
祝佩玉哦了一聲,視線略過他淡遠地投向遠方,暗暗道:「沒道理啊。」
春柳不解:「什麼……沒道理?」
祝佩玉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嘴角微浮上一層笑意,聲音卻冷漠無比:「你既無牽無掛,旁人便要挾不了你什麼。」
春柳臉色微微一變,只是他的臉上疤痕縱橫,讓人難以辨識他的真實情緒。
兩人視線交匯,春柳才注意她的嘴角雖上揚,可她的眉眼間卻無半分笑意,只有深不見底的幽幽冷光:「那你害我是為了什麼?」
春柳的臉色在燭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眼神中掠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依然試圖保持鎮定:「娘子何出此言?你救了我,又給了我棲身之所,我怎麼會害你呢?」
「是嗎?」祝佩玉平靜的將湯推到他跟前,語意柔和:「那你喝了它。」
春柳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想再辯駁幾句,可是內心深處湧起的惡寒吞噬了他所有的耐心,於是長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春柳眼眶微紅,滿腹委屈哽咽出聲:「我雖不知娘子何意?但娘子讓我喝,我喝便是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突然向前一傾,手中的匕首在燭光下閃過一道寒光,直指祝佩玉。
被男人捅刀子這件事,祝佩玉心有餘悸。所以本就對他有心存戒備,她反應迅速,身體幾乎是本能地向一側閃去。儘管如此,匕首還是劃破了她的衣衫,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她感到一陣刺痛,隨即是憤怒和失望。
「春柳!」
春柳絲毫不以為意,他將匕首握的更緊,眼神透露出堅決和狠厲,在布滿疤痕的臉上顯得更加可怖。
「我曾經也想不明白,我分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麼要遭受那樣對待。可我現在明白了,人不是非要做錯事才會被報復、被欺辱……其實你是不是祝佩玉都不要緊,」春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遇上我,算你倒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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